以及陆以北挂在手上的塑料袋,里面貌似装着的是冰淇淋…
……不会化?
照理来说。
陆以北应该去把冰淇淋拿到寝室。
况且,楚雏也说愿意来见宁谨渔,让这小子在这里蹲着……他跟小女友也可以离开。
再者,这对前男女朋友关系的久分再见面,也得给予两位充分的私人空间。
但是。
“…不用管我们。”
陆以北跟季青浅随意的往远处的花坛边坐了坐,又掀开了一盒冰淇淋。
两人一边翘起二郎腿,一边舔舐着沾有冰淇淋的木棒。
“可惜。”季青浅说。
“的确可惜。”陆以北说。
——怎么就没买点小零食呢!!
…
自从去年六月后。
楚雏就再也没见过宁谨渔。
——这么说,也许不对。
——或者应该说成是,没有面对面跟他说过话。
——寒假的时候,她从窗帘的缝里望出去。从楼下走过的那个少年,还是跟记忆中的印象相同,身姿鹤立并且恬静。
楚雏做人就应该要坚决,唧唧歪歪、磨磨唧唧,只能度过相对不幸的人生。
所以纵使知晓宁谨渔来家里找自己,她的第一想法是,“他还没开始新恋情吗”的雀跃,却还是将它压抑了下去。
让老爹代自己出马,将这个曾经住在她心头的少年驱赶走。
并且让他替自己说出了一个恶毒的谎言。
听到这样的话语的宁谨渔,一定就能彻底将自己忘记。
“…那为什么会来江大啊?”
楚雏一边朝着陆学长说的地点走去,一边喃喃质问。
不知晓是在询问即将见到的少年,还是问自己。
她的鼻腔有些发酸,像是想哭——或者说,眼泪已经涌上了眼眶。
在即将到达目的地,只差一个拐角的时候,楚雏停住了脚步。
她打开相机的前置摄像头,理了理自己有些杂乱的发丝,又左右转转脸蛋,看脸上有没有沾染上奇怪的东西。
然后用力的闭紧眼睛,将眼泪拭去。
楚雏无端的想到了一句歌词。
《匆匆那年》里的。
——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,是否还能红着脸。
她正好相反。
无法红着脸,只能红着眼。
楚雏深吸了一口气,又将其呼出来。
“好好说话,不要吵架。”
她警告着自己。
终于一步踏过拐角,在经历了大半年的时光之后,她再度站在了那个临海少年的面前。
一瞬间无数的记忆都涌上了她的脑袋。
这无数的记忆片段最后统统都凝聚成一处,幻化成她第一次与宁谨渔相遇时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