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谨渔在这些事情上意外的现实。
他不想楚雏因为钱的关系,夹在中间。
况且——
“清明我就回潮汕。”楚雏轻轻对宁谨渔说。
她再度提及这话时,已经是凌晨的五点多。
行将日出。
杭城机场内的灯光很亮,本身就宛如白昼,倒是让人注意不到天空即将破晓。
是宁谨渔说了以后,楚雏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。
楚雏跟宁谨渔昨夜坐末班的地铁到了机场。
她陪着他在机场内待了一夜。
只是凌晨时,楚雏有些受不住,倚着少年的身子,小睡了一会儿。
睡的很浅。
一会儿醒、一会儿又入眠。
醒的时候,她对少年说了几句话,可再一次入眠,她就忘记自己之前说了什么。
直到现在。
宁谨渔说快到时间了,他要走了。
楚雏才彻底的清醒过来。
“清明我就回去。”楚雏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。
“好。”宁谨渔点头。
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寡淡,只是眼神有些倦怠,一夜未眠终究还是在他脸上留下许多的困倦。
楚雏提醒:
“你先检查检查,别落下什么东西。”
“…嗯。”
宁谨渔说,他其实没什么行李,就背了个小小的帆布双肩包,原本深蓝色的帆布被洗的发白,看上去有些老旧。
他把书包一背后,又翻了翻自己的口袋。
口袋里也没什么东西,放了一个一万毫安的充电宝,还是楚雏从寝室里拿给他,让他在路上用的。
可翻了翻后,从指缝里流出来一张纸条。
落在了楚雏的脚尖前。
楚雏弯腰,将其捡起:
“这是什么?”
她打开一看,纸条被揉的有些发皱。
白纸黑字的只写了两个字。
——“楚雏。”
正是她的名字。
“…你带着这个干嘛?”她不解。
宁谨渔接过楚雏递过来的纸条,轻声说:“我担心你不原谅我。”
楚雏:“…然后?”
“要是你不原谅我的话,我以后每天都会带上写有你名字的纸条。”
宁谨渔说:“这样,就算我有天突然死掉,你也有谋杀的嫌疑——我从书上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