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紧松手。
刚想说点什么来道歉,她对面的陆女士放下了筷子与勺。
陆朝夕的胃口不大,这种小馄饨,一碗也就够季青浅打个牙祭,她却只吃七七八八,还剩下不少汤汤水水,怪不得看上去那么瘦。
季青浅判断了下优势。
跟阿北打的过老季一样。
真要打起来,她对付个一两个这种陆女士不成问题。
——但话又说回来了。
——她怎么可能跟陆朝夕打起来。
季青浅啊季青浅,亏你当时还觉着自己当时安慰阿北的方式很有用呢。
现在看来…还真就是不如不说。
陆朝夕拿纸巾擦了擦嘴:
“季青浅。”
季青浅的背脊不由的笔直了些。
她像是在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面试。
“嗯。”她生硬的回答。
可就像是参加面试的人一样,她既不想失去这份工作,也不想让面试官或者说是“公司”认为她是可以随意拿捏。
所以还要故意表现的强硬一些。
“黑省尔滨人,江南大学一年级生,也是计算机系,陆以北的学妹…”陆朝夕缓缓说。
季青浅脑袋一懵,第一想法很不爽!
——你调查我!
但随即一想,调查个屁……就这事儿问爷爷奶奶她都能知道。
单纯就是陆女士的说话口吻太过于淡漠与理性,仿佛不掺杂任何的情感,听上去就像是在程序化的报她的个人信息。
就连陆以北都无奈的说:
“宁能不能别跟审犯人一样。”
陆朝夕瞥了眼自家儿子,理所当然:“我跟你也这样说话。”
“…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跟我说话的时候,我也感觉在审犯人?”陆以北问。
“没有。”陆朝夕说。
陆以北:…
“还没到你发言的时候。”
陆朝夕又说,她继续看向季青浅: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季青浅张张嘴,能言善辩的说道:“…啊?”
“你比陆以北年长。一月生日,对吧?”
“…对。”
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她的生日跟元旦连在一块儿,今年元旦放假短,阿北就没带她回潮城。
但之后回去,奶奶听说后,还是特意给她补了一碗长寿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