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消失了,周围又恢复了安静。我咽了咽口水,喉咙里“咕咚”一声,感觉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定了定神,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门上。
我把铁棍插进门缝里,双手紧紧握着铁棍,用尽全身的力气撬着。门发出“吱吱呀呀”的声音,仿佛在痛苦地呻吟。
经过一番努力,门终于被我撬开了一条缝。
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,我忍不住咳嗽起来,那味儿,就跟沤了好几年的臭泔水似的,熏得我脑瓜子直发懵。
我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去,只见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,有破旧的家具,那桌子腿儿都断了一只,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;还有生锈的工具,那锄头的刃都钝得不成样子,上头锈迹斑斑;再有一些看不清是啥的东西,裹着一层厚厚的灰,黑不溜秋的。
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,脚下的地面高低不平,我走得那叫一个费劲。
这一脚深一脚浅的,就跟走在坑洼的泥巴道上似的。我咧着嘴,踮着脚尖,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个狗啃泥。
突然,我听到身后传来“砰”的一声,门关上了。我急忙转身,想要去开门,却发现门又被锁上了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有些愤怒地踹了一脚门,这一脚下去,震得我脚底板生疼。
“真他娘的邪门儿!”我嘴里嘟囔着,脸气得通红。
这时,房间里的角落里传来一阵“沙沙”的声音。我转过头,用手电筒照过去,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。
“谁?别躲躲藏藏的!”我大声喊道,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。
没有回应,只有那“沙沙”的声音不断传来。我握紧手中的铁棍,手心里全是汗,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,慢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。
每走一步,我都觉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。这破地方,黑咕隆咚的,也不知道藏着啥玩意儿。
我眼珠子瞪得溜圆,死死盯着前方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走近一看,原来是一只老鼠在啃食着一块破布。那老鼠个头还不小,油光水滑的,看见我也不害怕,还在那“嘎吱嘎吱”地嚼着。
“去你的!”我抬腿就是一脚,把那老鼠吓得“吱吱”乱叫,一溜烟儿跑没影了。
我松了一口气,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,接着打量起这个房间。这房间四壁都是黑乎乎的,墙皮都脱落了不少,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碎木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