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俊山被他这不要脸的表情逗笑了:“你闺女没了?你别忘了你闺女已经嫁人了。
你闺女在这十里村的谁不知道,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药罐子,哪天死那不都是随时的?
当年要不是你们钟家算计老实的楚秋,你以为冷家娶她?
你们钟家拍拍胸脯想想,这些年你闺女还活着那是谁的功劳?
还有你钟立春,没大没小的上下蹿,你是怎么娶上媳妇的?心里没点逼数吗?
人在做天在看,这做人良心得放在中间。
你怕你闺女吃药花钱,住院花钱,冷家不怕?
你闺女没了,是冷家害死的?那冷家儿子也没了,找谁去?说是你钟家害死的你们愿意?
人家是赔偿60万,可人家家里没人啦?不还有个闺女在?
这是人家肇事者赔了钱,要是遇到个混不吝,不给呢?人家反咬你一口,让你们赔钱呢?这里是不是还有你闺女的事儿?你钟家拿不拿?”
“许镇长,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?敢情死的不是你家人,咱们国家法律规定,姚姚的钱就有我们一半,”李玉兰指着许俊山愤恨的说。
许俊山嘲讽的看向她:“李玉兰,我站着说话还真就腰疼,怎么,真是让那点钱昧了良心?”
这死老婆子当闺女时就是个人精,成天算计别人。
钟西坡看向冷大海,阴冷的说:“你给个准话,这钱你给还是不给。”
不等冷大海说话,杨梦带着三个人回来,一个是孙县长,一个是许二叔,还有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,这人一看就很正直。
许成祯走过来扶着他爸一脸担心:“爸,你腰疼病又犯了?”
许俊山一看他们过来,心里的气也消散了一部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孙德成看着这诡异又剑拔弩张的气氛问。
其实他们几个在大门口听了一会儿了,也听杨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赵大发不屑的说:“要钱的,他闺女死了,向闺女的婆家要赔偿。
哝,全家出动,一个都不剩,这架势,这是欺负冷家老弱病残呢?”
钟西坡怒瞪赵大发:“我们只要属于我闺女那份,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要。”
说的多么大气凛然,理直气壮。
许成祯看向他:“你闺女和冷家离婚了吗?”
钟立春立马反驳:“死人怎么离婚?”
“既然没离婚,她就是冷家的媳妇儿,她还有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