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曦臣提起,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想起今天竟是那个女人的忌日。特别是因为这个女人,自家兄长竟然不顾家族事务以及那两个可怜的侄子,毅然决然地选择闭关不出,将这一切统统扔给了自己。每每想到此处,他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抱怨与责怪,仿佛所有的不幸都是因她而起。
蓝湛闻听此言,恍然间回过神来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他赶忙恭恭敬敬地朝着蓝启仁深深行了一礼,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地道:“是,叔父!”言罢,他便如雕塑般静静伫立在一旁,双唇紧闭,再也不发一言。
蓝启仁微微颔首,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处的胡须,缓缓说道:“曦臣,忘机,你们且先退下吧。”语毕,只见蓝曦臣与蓝忘机二人同时站起身来,动作整齐划一,然后转身离去。
走在后面的魏婴见状,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蓝忘机,笑嘻嘻地凑到他身旁,好奇地问道:“忘机,原来你叫忘机呀?”然而,面对魏婴的询问,蓝忘机却仿若未闻,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身旁的魏婴,眼神深邃而复杂。
见自家弟弟对自己的问话毫无反应,蓝曦臣不禁心生疑惑。他顺着蓝忘机的目光望去,可眼前除了空气之外,别无所见。于是,他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忘机,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?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、魂不守舍的样子,旁边到底有何异样之物吸引住了你?”
蓝忘机向来都是个坦诚之人,他从不屑于说谎。此刻,他仅仅是匆匆地瞥了一眼自家兄长蓝曦臣后,便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离去。只留得蓝曦臣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,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发愣。
蓝忘机一路疾行,很快便回到了自己那清幽静谧的静室之中。一进门,他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魏婴身上,并开口问道:“你是谁?”语气冷淡,但其中却似乎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