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街道上,没有多远便躺着一个喝醉的人,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醉话,旁边的野狗,安然自得地舔食着,他呕吐的食物。
济世堂的掌柜,悠然地走到了贫民窟的街道口,俯下身子,拿出一条小毛巾,擦了擦没有灰尘的鞋子,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,身子一晃,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贫民窟的街道中央,有一座低矮的院子。
人们在院子外走过,院子里的碎砖烂瓦,也看到清清楚楚。
突然一个人鬼魅般出现在,用树枝编织的栅栏前,轻轻推开栅栏,走了进去。
两间破烂的房子,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。
老人看到有人进来,佝偻的腰身挺得笔直,神念一扫,发现是济世堂的掌柜,又把腰身弯了下去,顺手掀开了土坑上的破烂被褥和席子,打开土坑上的一块木板,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。
济世堂的掌柜,轻车熟路地钻进了那个洞口。
老人又把木板一放,盖好洞口,拉上席子和被褥,躺在上面睡下,没多久,如雷地鼾声响了起来。
掌柜的顺着台阶,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地下室。
室内铺设着地毯,室顶上镶嵌着十多颗粉红色明珠,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金碧辉煌。
房间后面摆放着一幅汉白玉案子,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,正坐在案子的后面看书。
房间左边放着一张八仙桌,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。
桌子旁边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约中年妇人,手里拿着一个玉瓶,凑到鼻子旁,轻轻的嗅着。
掌柜的脱下自己的鞋子和衣服,穿上旁边放着的鞋子和衣服,小心地走进了房间。
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,传入了鼻孔。他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鞋尖,走到那张桌子前,慢慢地将荷包里的丹瓶,放在桌子上,轻声说道:“仙子,查清楚了,这瓶丹药是程名扬新收的弟子刘洪志炼制的。”
中年妇人拿着玉瓶的手,微微抖了一下,咽了口香唾,娇声说道:“他什么时候收的徒弟?多大年龄?”
“最近收的,具体到那一天,便不清楚了,年龄十岁左右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中年妇人伸出细长洁白如玉的手,拿起了那瓶丹药,打开盖子轻轻闻了闻。一股微辛芳香的味道传入了鼻腔。
丹药,化神期的丹药?妇人的心不禁轻颤了一下。
他居然真的找到了。
妇人扭头看了眼,正在专心看书的少女,心里暗暗道,冤孽呀。天道循环,环环相扣,果然不假。违天者不祥,我是该让她出去了?
玉手紧紧地握着丹瓶,心里挣扎了好久,才开口说道:“怡儿,你过来看下这瓶丹药。”
玉案后,看书的少女,放下书本,抬起如同满月一般,圆润而饱满,散发出一种自然而然高贵气息的脸庞,看了妇人一眼,伸了伸娇小玲珑的腰,站了起来,踏着如玉之润,如缎之柔的玉足,踩在粉红色的地毯上,缓缓朝妇人走来。
“怡儿,你来看一下,这是不是神期的丹药,都是由什么灵药组成的?”
少女伸出玉手,掏出一个丝帕,打开瓶盖,将玉瓶里的丹药,倒在丝帕上。凑近鼻端闻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