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曦医院就是莲姨和荣欢在的那个医院。
黎晚棠听着电话里的动静,就知道是黎书涵的事败露了。
她刚刚还低落的心情立马高涨起来。
人一开心,选衣服的眼光都鲜艳了起来。
最后,她选了一身喜庆的红色缎面紧身连衣裙,临出门时,又拐回来,把有些发白的唇涂得深红。
季云升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,正好看到她踩着细高跟走出大厅。
她像是昨晚休息得很不错的样子,走起路来,中分黑色大波浪卷都带风。
“她要去哪?”
他问。
阿昌刚刚上楼时,听去三楼请黎小姐吃饭的管家说了两嘴。
“好像是接到了她爸爸的电话,说让去医院一趟。”
季云升盘着佛珠的手一顿。
阿昌也随之明白过来。
“应该是黎书涵那事。”
黎书涵被姜年解决后,一直在一家小私人医院待着,姜年的意思是再过几天,等黎书涵彻底断气了再把事扬出来,这样最稳妥。
可没想到,黎家人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。
“二爷,黎家若有心查,恐怕会查到黎小姐身上,她现在去,会不会有危险?用不用——”
“有危险就有危险,荣欢在那,她又死不了。”
季云升冷冷打断他。
只不过是吃些苦头罢了。
这小玩意儿太不听话了,季云安的事到现在她也没给他解释一句。
有空去参加岑清的破生日宴,都没空给他再选一只小狐狸。
现在提上裙子就走,无情得像个地地道道的渣女,任由他流了半晚上鼻血。
吃些苦头也活该。
他不屑地冷哼一声,转身朝佛堂走去。
“啪嗒——”
打火机点燃线香。
却始终不见他插进香炉里。
阿昌偷偷挑眉看去。
佛龛前的男人低着头,似在虔诚地持着香,又像是在看什么别的东西,腕间的佛珠在莲花灯下泛着幽绿的光。
“不过被人打了丢人不说,也影响我观赏,你还是派两个人过去吧,也不用太厉害的,就前不久跟我去西欧的那俩就行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阿昌有些语塞。
二爷这真是口嫌体正直。
口口声声说死不了活该,结果派人还派武装部里最厉害的那俩。
他被派去做再危险的任务,也没见他派那俩人。
恨只恨自己不是个美娇娘——他心塞地下去传话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