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床上,季云升先是一本正经地给她包扎了起水泡的手。
然后方露出豺狼本性。
情到浓时,他一晚上冲了三次冷水澡。
最后折腾到凌晨四点钟,他从浴室回来。
黎晚棠枕着他的枕头,已经睡熟了过去。
他俯身看过去,只见她换了一身乳白色睡衣,还很有心机地穿上了内衣。
半开的窗帘被风轻轻拂起,露出外面姣好的月色。
月光透过蔷薇叶,打在她脸上,细白柔嫩,五官精致得不像话,硬是比月色更绝色。
季云升拂开她腮边散落的发,食指打弯轻轻触了下她的睫毛。
“嗯……让我睡会……”
床上的人小声哼唧了句。
柔柔的,弱弱的。
听得季云升心底也柔软了几分。
可他还是没有一丝睡意。
他上了床紧挨着她,就这么躺在她身边,定定地看着她许久。
是从什么时候对她有了除肉体以外的兴趣了呢?
也许是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他时。
也许是她带着季霆风兜风然后跑路时。
也有可能是她给白洛南做烧烤那次。
她于他。
就像窗帘透过月光,一片灰暗里好不容易有了束亮光。
人是他的,心也必须是他的。
那句除了交易,什么也给不了他的话。
必须要收回去。
好久,他在她唇边落下一吻,才闭眼睡去。
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,黎晚棠蓦地睁开眼睛。
她身上像是散了架一般,手也酸痛得不行,又累又困,却又睡不着。
朝她这边侧睡的男人倒是纾解得快意,连睡颜都带着抹餍足。
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山玉兰清香,遮住了原本的靡靡气息。
呸,恶心。
想起昨晚那一幕,她仍觉得心惊肉跳。
也幸亏,昨天上午她刚刚用新手机给阿元哥哥发过消息,说没事不要联络。
要不然,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
这种先把人往死里虐,再拿东西哄的疯批,谁爱要谁要。
等能回国,她第一个把他删除拉黑。
黎晚棠毫不留情地转过身。
不对着他,困意倒席卷而至。
她打了个哈欠。
睡觉,睡前三省吾身。
报仇。
夺权。
回国。
找又大又小的奶狗弟弟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