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着墨镜的阿昌:“……”
不就是长得壮点,身上的纹身多了一点。
至于怕成这样?
演技简直不如黎小姐。
他刚要说点什么,就见裴丽珍酒气壮胆,越演越上劲,竟然伸手拂开他,直接往前一倾,想直接扑到季云升身上。
天哪,造孽……
阿昌顾不上许多,直接上手将她一把扯起来。
“小姐,还请自重!”
裴丽珍从他手中挣脱,刚要说什么,又觉小臂处疼得不对劲。
刚刚她并没有挨到季云升,只是胳膊扫到了他腰侧面。
那里,怎么那么硬?
硌得她生疼。
触感……她抚了抚手臂。
像是枪。
这种宴会,他却带着枪。
不大可能会是自保。
她看了眼季云升,脸色突变。
季云升表情亦是难看得可以。
他挑眉,目光不善地看向裴丽珍。
“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?”
裴丽珍触及他眼中的杀意,上了头的酒意立马变成冷汗出了大半。
“没,我没什么意思!”
季云升冷笑。
“你爸爸一直想连任玖岳董事,但股东中,支持他的人并不多。
你在这啰嗦半天,应该是为这个而来的吧?”
裴丽珍张了张嘴,没敢说实话。
季云升扯了扯领带,一脸的和善好说话。
“也行,你爸虽然能力差,可谁让他有个上进的好女儿呢。”
他让佣人拿来倒了一整瓶红酒的醒酒器。
“裴小姐把这个喝完,你爸还能再祸害玖岳至少一年。”
裴丽珍看了眼那将近七百毫升的酒液,心头涌出胆怯。
这酒是白承远专门给黎晚棠准备的葡萄烈酒,并不是十几度的葡普通红酒。
刚刚一入口,她便感觉有些头晕目眩。
真把这里面的酒喝完,怕是她离死也不远了。
爸说得不错,男人长得再好,权势再大,她都得有命消受才行。
虽然不懂他喝个喜酒带枪做什么,更不懂以自己的身材外貌,对他投怀送抱,怎么就惹得他大动肝火。
但她现在明白了。
这男人,她的确无福消受!
她看着那红酒,怕得快要哭出来。
顾玉禾又站起来当和事佬。
“丽珍,云升跟你开玩笑的,你看你,这儿也不热,怎么连妆都花了,快下去补补妆吧!”
裴丽珍回神,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她感激地朝顾玉禾看去,眼眶险些滑出泪来,她朝季云升鞠了一躬轻声道歉,随后便跟被狗撵了一样飞速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