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将玉佩递出来,我伸手等它降落在掌心里。闻言,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将早已写好的信纸交给宫尚角。
而纸上内容:无锋刺客,对接暗号:天地玄黄,魑魅魍魉。每半月需要出宫门一趟,拿寻到的线索交换控制她们的解药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们身份的?”
“一开始,住进女客院落的第一晚。云姑娘进了我的房间,说出了千字文的首句。我就觉得她的身份有些不一般。”
“后来机缘巧合之下,碰到上官姑娘与云姑娘相聊甚欢,就多听了两句。”结果一不小心,就撞出个大秘密来。
捧着茶水,看着上方萦绕的白雾气,面容隐入其中,“那日很巧合,上官姑娘也问了我这一句,我便试着说出猜测的秘言。”
“之后,看她们的反应,我知道这句话便是正中下怀。”水温正好,我慢慢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。但是……留藏在心底。
“我想问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宫尚角的声音有些沙哑,颇为吝啬地将温和隐入心底,“寻常姑娘为自身安稳,不会冒然引祸上身。”
在他看来,这一切对于她来说,实在太过凑巧,怎么不值得怀疑呢。
宫尚角不由关注到她,在烟雾的烘托中那双眼睛愈发寂默,又空阔。
白净细腻的面容,眼神在香炉的缭绕中,陷入悠长的往昔。不由地握住手中的杯子,手心里余温更甚。
但寻常人会防范,也会排斥异类。抿唇浅笑,颇有无奈之意。
在岁月的长课中,我终是学会不再将自己的脆弱亲手露向旁人。
“我从小跟在父母身边,经历过很多艰险,会时常留心周遭的异常以便应对不测,不常生活在安稳中。”
“直到两年前,与父母外出一起归云鹤城的途中,遇山匪拦截,受了伤。父母虽然捡回一条性命,但身体终不比以往。”
“也就在三个月之前,父亲与母一同逝世,家族中新族长继任后,预想过以后的生活会差些。”便是更加谨慎,只是……“但他们把我送来宫门,想来是不愿再接纳我。”
“至于我的回答……我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样,……将自己拉入纷争之中,总好过孑然一人死于无人之地。”
险中求富贵,这无锋刺客无论我是与不是,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。笑意浅藏,去死的话既然自己下不去手,还是交给别人吧。
“你很坦诚,”也却不一定可控。宫尚角近有温和的态度,目光投向对面的人,将眼底的思量又收敛一些。
此时,宫远徵进入到屋中,在接收到宫尚角的眼神后,总归是将自己的不满表情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