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公主的笑容瞬间消失了,霍然起身,满眼不解地望着李可心:
“你……鉴定不出?你好好看看,这镯子……”
王兆元赶紧过来打圆场:
“公主殿下,稍安勿躁,匠人的手艺有高有底,虽然是您常光顾的店铺,但鉴定不出也情有可原,切莫激动……切莫激动……哈哈……”
王兆元打着哈哈,表面上看是来劝长乐公主,实则是来打断长乐公主说话的,这长乐公主的偏心表现的太明显了。
鉴定出张逸仙的镯子是假的,张逸仙还没怎么样,长乐公主先翻脸了,这还了得,如果不及时制止,万一长乐公主要死保张逸仙,自己可就真没辙了。
这时张逸仙也笑呵呵地让长乐公主坐下来,劝其没必要动怒。
长乐公主不可思议地问道:
“他们说这镯子是假的呀?你怎能无动于衷?”
张逸仙小声道:
“好戏还在后面,就当不知道,咱们慢慢看。”
长乐公主噘着嘴,虽然心中不满,但听张逸仙这么说,却也乖乖地没再说话。
王兆元擦了擦脑门的汗,赶紧趁这机会宣布:
“三位珠宝匠人,两位鉴定为假,一位鉴定不出,做弃权处理,所以张逸仙对金大海的指控,无效。此案已结,期间任何消息,在场人员不得外传。”
王兆元很聪明,他只说了金大海无罪,其他的事提都没提,对着手下一使眼色,立刻就想打道回府。
但王兆元不提,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提。
刘子仁那是恨得牙根直痒痒,今天就算是打个平手,实际上也是自己输了,毕竟自己堂堂的礼部尚书公子,竟然让一个刚来京城没几天的“轩辕霸下”全身而退,这说出去已经颜面扫地了。
所以刘子仁一抬手:
“慢,王大人留步,镯子是鉴定完了,可那张逸仙的诬告之罪,如何定夺?”
王兆元心说,怕什么来什么,二位爷要想较量,能不能高抬贵手,不要带上自己。
但是刘子仁发问了,王兆元只好正了正官帽:
“这个……诬告之罪……啊……依照北黎律法……嗯……是什么来着,你说,是什么?”
王兆元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,直接把问题丢给了一旁的师爷。
京城府衙的师爷是个小老头,花白的胡子,带着圆眼镜,一辈子兢兢业业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就等着退休回家,弄孙为乐了,今天最后一天当职,被王兆元拎出来抗雷了。
师爷推了推眼镜,王兆元都不知道如何回答,他当然也不敢说,但他又没有另外顶雷的人选,最后只得磕磕巴巴地如实回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