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请来的匠人因为刘子仁的关系作伪证,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,所以王兆元在心里把刘子仁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。
好在张逸仙没深究,王兆元向长乐公主辞行,带着官差,押着金大海等人,要多快有多快地跑了。
三名匠人跪在长乐公主面前,磕头谢恩,感谢公主为他们说话,洗清罪责。
长乐公主没表态,旁边的贴身侍女挥了挥手,让三人离开。
李可心临走前,深深看了一眼张逸仙,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,但张逸仙没明白。
长乐公主扭过头问张逸仙:
“为什么要打断我说话,放他们无罪离开?还说是我的意思?”
张逸仙故作不解地回道:
“怎么……我看可心姑娘都求到你头上了,而你又表现得于心不忍,怕你抹不开面子,就替你说了,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?”
“我确实觉得他们可怜,很可能受了胁迫,但是伪证就是伪证,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,我还不至于心软到被人一求就不辨是非。”
张逸仙没想到这个有些贪玩、骄横的小姑娘,话语中竟然带着一股帝王家的气魄,心说还好自己抢先说了,不然那三匠人后果不堪设想。
长乐公主的话说得对与错,张逸仙不愿做评论,因为角度不同,法理不同,情感不同,所代表的选择也不同。
只是张逸仙认为,后面这些事全都是因为自己插手了韩礼家的事才引发的,三名匠人也算受了牵连,能不受罪,就不受罪吧。
面对长乐公主的回答,张逸仙微微一笑:
“你姐姐不是说了嘛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何况你今天不就是来看热闹的嘛,结局皆大欢喜不是吗?坏人伏诛,好人胜利。”
长乐公主看着张逸仙的笑脸,感觉自己心跳加速,脸颊发烫,心说这位姐姐好厉害,男妆的扮相竟然这样逼真。
这一恍神,气势就弱了下来,有些忸怩的说道:
“可是……那也不能……”
长乐公主还有些纠结,张逸仙正要说话,身后的“人屠”咳嗽了一声,用眼神斜了张逸仙一眼,微微一攥拳,那意思是,小子你好好说话,保持点距离,想泡公主,小心你的小命。
张逸仙的脑子多好使,瞬间就明白了“人屠”的意思,虽然知道是误会,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:
“好了,咱们不要纠结这个了,还是先想想地上这位怎么办吧?”
刘子仁还在地上躺着呢,因为有长乐公主在,他带来的那帮人也不敢过来,安灼拉就更甭提了,躲在人群后面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