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双飞识趣退下,管如气喘吁吁的说:”爹爹你果真糊涂,尚公祠岂是说封就封、说烧就烧的?”
“陈生定一家无端犯病,事急从权,我只命封住蓝缕街与尚公祠再想解决之法,这是郡丞的提议,并未说要火烧尚公祠。”
“封住原发地却不加任何处理,只能让疾病蔓延,这是哪门子解决之法?如果此病只是虚惊一场,爹爹蓝缕街民心尽失,还谈何官名声名?如果此病在蓝缕街蔓延,作为一郡之首,覆巢之下,又安有完卵?”
“若不禁不封尚公祠和蓝缕街,时疫一旦蔓延,传染到青州,甚至传染到洛都,那可是抄家灭门之祸。但若疫情能控制在尚公祠和蓝缕街,起码疫情控制得当。小如,你认为爹爹是为了自己?爹爹此举也是为了临淄,为了王都,也为了你呀。”
管林拿出密函:“早上有人告发,我核实陈生定得病后,才封太公祠困蓝缕街。洛南郡丞又查实过匿名信中所述此病传染性极强。以往被传染者死亡十之五六。”
“光凭一份密函就妄言此病如此严重,爹爹是否牵强了些?”
“我派人去陈生定家中核实时,他孙女已死,他的老婆子和孙子也因染病而咳嗽不止,密函中内容是真的。”
“即使密函所说为真,爹爹就将百姓弃之不顾?眼睁睁看他们去死?爹爹可想过如果尚公祠和蓝缕街有权贵在内,难道也赶尽杀绝!再说,即便爹爹封了尚公祠和蓝缕街,也不该让那个洛南火烧尚公祠,那个洛南心狠手辣,做事又不计后果,爹爹怎能与他朋比为肩?”
“洛南上任以来,爹爹仕途顺遂,他行事对策亦颇有章法,只是这次他封了尚公祠,你就口出恶言。”
“洛南行事狠辣而决断,杀人如同草芥,尚公祠说烧就烧,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?”管如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