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。
冯玉琴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，血液一瞬间就冲了上来。
她张开嘴想要大叫。
可在巨大的情绪影响下，竟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。
姜如玉同样的震惊。
但看见已经崩溃，摇摇欲坠的冯玉琴，连忙扶住她的身体。
这个时候，她不能跟着崩溃。
“琴姐，你先别急，你……”
姜如玉想劝上两句。
可话到嘴边，愣是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说苏雨晴不是故意的？
药都已经洒了，而年年性命攸关，不管苏雨晴是不是故意的，都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姜如玉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。
酸酸涨涨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几人之中，苏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。
她看着摔碎了的碗，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这碗药是她拼尽一切，用最快的速度熬出来的。
药刚成，她便立刻端了出来。
因为距离近，苏笑本想着，没几步便到了，路上正好还能让汤药凉凉，可以让傅司年直接入口，这才没有放到保温杯里。
可怎么也没想到，一出门就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始作俑者苏雨晴趴在地上，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，眼睛发愣。
她没有看苏笑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，甚至连被摔破的碎片割到了手也不知道。
苏笑只感觉有一团火正在胸口燃烧。
她嘴唇动了动，这时，冯玉琴终于从情绪中缓了过来，她发出了一声哀嚎，而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。
她‘扑通’一声跪在了地上，徒手便在地上挖着。
可覆水难收。
药已经洒了，又岂是能用手掌挖回来的。
苏笑眼神一恸，只好打消了收拾苏雨晴的想法，转而拉起冯玉琴，
“冯阿姨，你别这样，那药还有些底，我现在就去倒出来，你先给傅司年喂下，我现在就重新再熬一锅。”
听见还有药，冯玉琴本如死灰的眼球动了动，终于停下了动作。
她眼神仍有些僵硬，但隐隐已经多了丝希望，
嘶哑着问道：
“还有？”
苏笑没有回答，而是直接转身，把剩下的一点汤药全都倒了出来。
为了能够尽可能多倒一些，碗里掺杂了不少的药渣。
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，这次，苏笑直接装在了保温杯里，拧紧了后才交给冯玉琴：
“冯阿姨，麻烦你把这个药带过去，让傅司年再坚持一下。”
苏笑说完，也不管冯玉琴是否听了进去，转身便立刻回到药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