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。
腊月二十九。
钱书墨像以前一样睁开眼睛就喊,“衣服呢?拿来!”
可没人应声。
钱书墨又喊了一遍,却还是没人应声。钱书墨抬头四周看了一眼,不由得嘟囔道:“这死哪去了!”
可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,也没人,只好自己起来穿衣服。
这没人捂的衣服真冷啊!穿在身上钱书墨本能地打了两个哆嗦,不由地道:“等那是女人回来的,看我不骂死她的!”
可等了半天也没人,灶台也是凉的,钱书墨还要今个去柳丞相那拜早年呢,时间不早了。
“哎呀!真是该死!”钱书墨等不及了,只能自己打水洗脸了,至于吃的,一会去街上买点吧!
骂骂咧咧地走到井边摇水,谁知道却被里面的东西直接吓了一个大跟头!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钱书墨吓得脸色惨白,这里面怎么看着像是一个……一个人呢!
钱书墨鼓起勇气,再一次探出头去,这回看清了,井里的人正是自己那童养媳!
钱书墨呆住了,想起昨夜说的话,难道是因为这个,所以想不开了?
“真晦气!”钱书墨磨牙,“非得过年前一天死,分明就是要给我寻晦气!”
此朝有规矩,这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,父母死了要守孝三年,妻子则要守一年,虽说不用辞官,但是除了这事……这过年想去拜访别人家,也是不能够的了!
“这不是给我添乱么!”钱书墨想到还要去丞相家拜早年呢,而且还想着最好能趁着这次过年的机会,能去见见王爷呢!
这可好!
全完了!
“该死的,死你都不挑个时间!”钱书墨想了想,直接关上大门,把屋里的一些破烂,还有板凳什么的,通通丢进了井里,然后压住了井盖,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挺直了腰板,捋了捋头发,径直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