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培风刷刷刷三两下,一个形态可掬的小狗就从纸上跃然而生。他没停手,将十二生肖都剪了个遍。
孟柳看得啧啧称奇:“我好像找到点感觉了,我来!”
她拿起剪刀再战,陆培风看了一眼,指点:“你这边要斜着剪。”
一个人指点一个人操作,两颗头越靠越近。元香跟沉舟也笑闹着将剪出来的窗花都贴到了窗上装点起来。
孟柳噘着嘴仿佛在面对什么世界难题,眉毛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拧紧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陆培风的眼神就移到了她脸上,他收起了笑,目光始终不愿意离开。烛光辉映在她脸上,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,她的睫毛又卷又翘,让人忍不住想拨弄两下。
“剪好啦!”孟柳迫不及待打开,这次虽然还是没有上次好,但已经能从轮廓看出来是什么东西。
她喜不自禁的侧头要给陆培风看,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靠得这么近,几乎都快贴上了她的脸,这一侧头,唇角划过他高挺的鼻梁。
陆培风急急往后退了两下,哪知一下子没控制住身体的平衡,整个人倒栽到地上,还好头没有磕到。将元香跟沉舟都吓了一跳,
孟柳连忙将他拉起来,接着遏制不住的开始大笑,他刚刚摔倒的样子实在是好好笑。陆培风挠挠头,不知怎的,也跟她一起笑了。
本应该存在两人之间的尴尬,就在这一摔中无形消散。
他们又一起去了院子,孟柳抬头看了看,这古代没被污染过就是不一样,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好看得紧。
陆培风又不自觉侧头看向她,今晚他做了太多不合时宜的事,他好像不应该一直盯着她看。
“放烟花吧!”孟柳兴致勃勃拿出元香早就准备好的东西。
陆培风慌乱收回眼神:“嗯。”
孟柳小心的掏过火折子点燃,然后捏着耳朵快速拉着他赶紧跑开。
火焰从烟花底部跳跃而起,升腾而起,与此同时,新年的钟声响起,天空中络绎不绝的烟花盛开,倒映在她的双眸中。
有人在看烟花,有人在看她。
*
好像回到了感染风寒的那天,他在贵妃榻上,而她睡到了床上。
再次半夜醒来,不是他在她床边,而是她趴在他的贵妃榻边。
陆培风的视线下移,瞥见那双白嫩如玉的手交叠在一起,他伸出手摸了摸,跟她整个人一样,温温热热的。
不知孟柳什么时候醒了过来,她一只手揉着眼睛,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右手。
“你手怎么这么凉呀?”
这次陆培风没有后退,他心跳如鼓。
孟柳没有再问他,而是翻身上了他的贵妃榻,那张脸突地靠近,亲了亲他的鼻尖,一股热意仿佛从鼻尖传染了全身。
那双小手松开他,顺着他的胸膛往下。
陆培风倏地瞪大了眼,满脸不可置信,他声音低沉:“孟柳....”
“嘘。”
她左手捂住他的嘴,右手热热的贴近他。陆培风压抑的靠在她的肩上小口喘息。从尾椎骨攀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愉悦。
陆培风猛然惊醒,被子里一片黏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