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介!择日哪如撞日?我们喝点酒吧!我们都不是踽踽独行者!”他强拉于我。
“这样不好吧?你现在是老板了,恐怕我高攀不起!”
“屁!一地鸡毛,我已经踏上一条不归之路,但无法逆转,我掉在一个巨大的、永远填不满的坑洞里,且行且挣扎,浮华背后,是勾心和斗角,这不是我想要的,但又不得不要,走!走走!友谊不在了,至少还是老乡,陪我放纵一下!”
“明早我还有课!”我想推脱,不想再和他有关系了,至少现在不!
“放心,明早酒都变成尿了,排厕所里了。”
一推二就,我必须走一遭了。断了的即使硬性接上,也有疙瘩。
他租住的地方很小,是从外墙上隔列开来的,好在与院内不发生联系,门在墙上,独立一室,除了床,放着锅碗盆灶,每天后半夜起床,中午十二点休息,下午没事,这就是生活全部,现实的狭小、低矮、挤压,爬着生,蜷缩着死,压抑、恐惶,现实就象一只装了一半水的瓶子,他只能如一只蚂蚁,倒着爬下去,习惯于陆地生活,水淹滋味不是没尝过,水呛打喷嚏,他租的地方实在太窄小,象鼠洞,进进出出,只能侧着身子,憋屈,心纠结在一起,象烫坏的布,怎么用竖掌往外同时用力,手一抬,就会缩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