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键是你要不要?人家不图你啥,就因为怀孕被人遗弃,你要不要?”
“要不我先见见?”
“你见个屁呀,我怕你看眼里你拔不出来?看一眼,多少钱?”胡沁芳伸出手,“要要,就三媒六聘,一灶不能少,彩礼能给多少?”
“这事得……得见一面再说,我都没见着人,就给钱?拾到的我还得看看?你总得让我看看吧?”
“好!哎,胡乔,我怎么有你这号亲戚?舀水不上锅!打扫打扫,别弄得跟猪狗窝似的,人家可比你家有钱,别小气,弄好了,马上能结婚!”
“这么快?”胡乔?头,幸福来得太快了,他双手捧都接不住呀。
“你是不是还要等几年?”
“不是!不是!”胡乔激动得全身发抖,老天爷啊,胡家不该绝呀,这几世几劫修来的福,这么大一馅饼,咋就砸我头上了啊?人家不到二十岁呀,且貌美如花,噗通往下一跪,“老天爷啊,我给你老人家磕头了!”
“疯了,疯了,这事与老天爷有鸟关系?”胡沁芳能气晕了,气得团团转。
胡乔虽是胡沁芳本家,却一个在睢宁县,一个在钟吾县,平时也没什么交往,偶尔借他家一用,那时胡乔一干木匠活,个月成十不回家,就交给胡沁芳,曾口头上承诺给胡乔找媳妇,那只不过是一句空话,胡乔也不当真。
胡家是土墙砖挂门,三间堂屋,三小间东屋,还算干净利索,只不过他家门前的篱笆墙,全是他用闲散边脚烂钉成,看不出手艺,恐怕也是三流木匠,桌椅板凳粗枝大叶,谈不上水平,亦或许,他对于别人家就用功,对自己就马马虎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