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当时住了手,“你是谁?你说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叫李红旗,是这个组的组长,你不请我坐?”
秦氏丢了大扫帚,给他拿个板凳,然后拾起扫帚,继续。
“新大娘,歇会儿,你就这么把自己嫁了?你了解他吗?”
“基本上!”
“你知道他们家什么情况吗?可差着很多钱,你进门就得还账,三万多块,不是三五十,你知道他钱都花哪儿了吗?”
“花哪儿了?”
“娶兄弟媳妇!你是不是被他拐来的?别怕,如果是,我替你作主,你还是哪儿来哪儿回,别听他瞎吹,什么李一刀,那是别人奉承,他亦自吹,文不能安帮,武不能定国,他要好能省下来?他给你花过多少钱?我跟你讲,你掉坑里了!够你半生爬的,将来再有个孩子,他拿什么养?现如今一切向前(钱)看!没有这个,你屁都不是!”他做了个拧捻钱的动作,“指望他挣钱,门都没有!从小到大,懒散惯了!我问你,你知道他家少钱吗?”
“知道!他和我说过!”
“那你还傻傻和他结婚?你图什么?”
“我想有个家!”
“天爷唉,哪儿少这家,我告诉你:就他家这九间屋,怎么也盖了十几年,我家早在十几年前,一把手就盖了九间屋,这算个屁呀!话我是说到了,听不听在你!如果想通了,来找我,我会帮助你脱离苦海!走了!”
都说嚼舌头是长舌妇,这男人要是嚼起舌头来,一点儿也不比妇人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