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好似击穿心脏。
先是痛,而后悸动,却又没那么高兴。
“我爱你。”裴忱知道这句话来的太迟,还是想说。
“宿宿,现在说这些太晚,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,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我只爱你。”
眼泪毫无预兆顺着脸颊滑落,温宿垂下眼睑,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,转过身想要离开。
明明都没什么错。
可不得不分开这么久。
都长成最好的样子,重逢也在合适的时机。
可温宿心里还是空落落的。
如果这句话在他最难过的那几天可以听到就好了。
“宿宿!”裴忱放下早点,牵住他的手。
温宿瞳孔显得很空洞:“你回去吧,我想自己待一会儿。”
裴忱固执地攥紧他,“别再悄悄离开行吗?求你了……”
如果他再消失一次。
裴忱不知道压抑两年的精神力能不能再勉强维持现状。
“不会。”温宿挣脱,捏着袖子胡乱擦去脸上湿润,拿上早点,语调轻轻的:“我回去了。”
裴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。
背影一如既往单薄脆弱。
温宿只是一颗被风雨磋磨的蘑菇,再难见到两年前那般耀眼开怀的笑容。
回到小院,温宿专门去洗了脸,不想温乐衍看到自己哭过。
小家伙很敏感。
以前温宿无意识自残时,温乐衍好似心有灵犀,会跑来找他。
小手拍打紧闭的房门,含糊地喊着爸爸。
唐缇约和温乐衍刚结束赖床行为,一大一小头顶翘着呆毛,呆坐在客厅。
瞧他回来,还拎着两大包东西,尤其袋子上酒店名字非常显眼。
“不是,今天什么节?你竟然去这个大酒店买吃的?”
唐缇约揉揉温乐衍脸蛋,“宝贝,你爸爸买好吃的了!”
温乐衍:“饭饭!香香!”
唐缇约学小孩:“饭饭,我们要吃饭饭!”
温宿把早点摆上桌子:“还是温热的,直接吃吧。”
“怎么都是这么可爱的早点?”唐缇约带着小崽帮忙开盒子。
温乐衍费劲吧啦才能掀开一个,眼睛忽亮:“爸爸!脑虎!”
两岁的崽说不清楚不经常提起的词语。
唐缇约笑着纠正:“老虎,不是脑斧。”
温乐衍认真重复,小脸严肃:“捞……虎……”
饭盒里有整只老虎造型的奶黄包,巴掌大小,身上花纹也做的惟妙惟肖,非常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