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在老夫看来,不管如何,此地都不宜久留。”
说到这里,他便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离阳,似乎有求于人。
然而离阳却视而不见,当即点了点头,附和道:“刘兄所言极是,既然如此,那便告辞!”
说罢,便运起五色遁光,转身正欲离去。
反正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已然完成,再留在此处也无意义。
而如今又生出这样的异变,正如刘子骥所言,还是快快离去,莫要徒增烦恼。
见状,刘子骥自然心慌不已,连忙高声挽留道:“道友留步!想来道友也是通过天门进来的吧?”
“但要想出去,却不能走那里。”
听闻此言,离阳顿时心中一惊,当即停下了动作,转身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他眼神不善,盯着刘子骥,只叫对方后背发凉。
显然若是说谎,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
但如果真是如此,那可就麻烦了。
不过刘子骥却是面不改色,一字一顿地回道:“老夫向来是不会在此等大事上放言的,道友且放心。”
“那天门只进不出,乃是自上古留下的单向传送阵法。”
“若是欲要遁出此界,得找到另一条路才行。”
其语气平淡,神色正常,不似作伪。
但离阳却是反问道:“此等秘辛,为何要告诉我?”
他可不认为刘子骥这活了千年的老登会这么好心,莫说是自己一个外人了,就连血脉后辈,刘安都在刚才被轻易放弃。
对方大可丢下离阳不管,一人逃出生天。
必然是另有所图。
而对于离阳的质问,刘子骥却像是早有预料,倒不如说,不问还不正常。
他也不打算隐瞒,毕竟自己的确是有求于人。
如此生死攸关之际,若是还勾心斗角,便无异于自掘坟墓了。
当即便无奈苦笑道:“自然瞒不过道友。”
“老夫肉身兵解,元神大损,纵使寻得那出口,也无法催动,还要借助道友之力。”
“只希望,道友能够带老夫一起出去。”
他倒是没有提先前二人之间的约定,想来之所以要重塑肉身,恐怕也有这部分的原因。
也怪不得,刘子骥明明并未真正死去,却迟迟不离开此界。
原本离阳还以为此人是贪图此界灵材,现在看来,只是无能为力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