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事以密成,超过三个人知道的秘密,就不是秘密了。”
“等等!”
突然,她反应过来:“我就觉得奇怪,孙继业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,怎么可能因为谢令鱼肚子里多了一块肉而认下她这个儿媳妇,还准备了厚重的聘礼亲自上门提亲?”
“原来是谢令娣的功劳。”
“她还真看中孙绍祖呀,可惜,有自己在,他注定成不了事。”
毕竟,同为“预言者”的她,早就知道孙绍祖的把柄了……
……
当晚。
谢伯渊一回家,谢仲济三人你一言我一语,把早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。
谢伯渊勃然大怒。
“好一个不要脸至极的孙家,好一个大伯,明摆着欺负我们家无人!”
他最爱面子。
这简直是拿着他的脸皮使劲儿在地上踩。
那一刻。
谢伯渊心里发誓:这辈子,有他没有孙家。
当晚。
谢令和在屋里练字帖,习惯性浏览了一下谢伯渊四人的状态,发现他们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,满意地笑了。
果然。
愤怒使人进步。
继续保持,孙家不过是前进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、硌脚的石子罢了。
真正的敌人,是慕容青,是谢令娣,甚至是叶萧,不对,萧祁烨。
……
谢令鱼的事,虽然谢大河表面上粉饰太平,但是在三日后孙家派人接走她时,低调地仿佛不是成亲一般。
又过了几日。
杏花村不再有人谈及这事,仿佛遗忘了它一般。
二十六日。
清晨,谢令和提着篮子准备上山,结果屋内的小妮妮哭了起来,她只好放下篮子去哄,可是不知怎的一直哄不好,没办法,她只能放下孩子,去叫谢令芬。
一刻钟前,她抱着一桶衣服去河边洗去了。
大步跑着。
临近河边,一道尖锐又熟悉的嗓音出现在她耳朵里:“要我说,有些人就是命贱,好不容易攀上一个富贵人家,还把握不住,现在成了下堂妇,就是乞丐也嫌脏。”
谢令和脸色一黑。
她听出是谁的声音了:李!大!脚!
说的是谁,自然不言而喻。
李大脚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这人啊,得有自知之明,山鸡是成不了凤凰的,大家说是不是?”
一时沉默。
然后,有人接话:“是啊,咱们平头老百姓安安分分过日子就是,千万不要仗着自己姿色不错,就痴心妄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