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爷点头。
“传播赌约之人是随春生。”
白令行瞳孔地震:“随春生?!”下一刻,破口大骂:“爹,随春生就是谢伯渊的一条狗,这个事情,一定和谢伯渊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他一直隐藏实力,还故意和我打赌,就是为了让我无法科举,简直是心思歹毒!!!”
白老爷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不过,他顾忌不了这么多了:“谢伯渊去了府城参加院试,现在我们找不到他,只有等他回来,押着随春生和他对峙,有这个把柄,也不怕他不松口。”
“之后,我花钱托关系送你去县学,你努努力,后年再考就是。”
“反正你还年轻,咱们等得起。”
白令行点头,又不忿:“那随春生呢?就这么放过他?”
“怎么可能?!”
白老爷冷笑:“我已经派人暴打了他一顿先给你出出气,至于其他的,等让谢伯渊答应出面和解再说。”
闻言。
白令行眼里闪过快意。
另一边。
随春生鼻青脸肿地躺在幽暗的巷子里,要不是微弱的胸膛起伏波动,怕是都被被当成死人了。
他睁着眼睛,青泪顺着眼眶流下,滔滔不绝。
眼神中。
不忿、不甘、愤怒、扭曲、恐惧、胆怯……
谁?
究竟是谁!
……
一晃。
谢伯渊离开十日了。
平凡的一天清晨,谢令和提着篮子往山上走。
前几日发现了一颗六月瓜树,还没太熟,估摸着今天应该差不多了,于是她准备上山去摘。
两刻钟。
抵达了六月瓜树下。
六月瓜是一种很漂亮的水果,成熟的六月瓜是紫色的,很清新的紫,还是一种天然的染料,可以用来染紫色的衣服。
六月瓜熟了之后果皮会裂开,露出里面白嫩嫩的透明果肉,整个果子像一个个灿烂的笑容。
谢令和没急着弄回家,而是先摘了几个解解馋。
古代的水果太少了,太昂贵了。
吃不起。
实在是吃不起。
这些日子,她只吃了些野果子。
六月瓜的味道很像柿子,一口咬下去全是籽,虽然籽有些影响口感,但不可否认它的美味。
一口气吃了三个。
用树叶子擦了擦手,她开始认真摘起六月瓜来。
两刻钟。
摘了五六十个,完全够吃了。
谢令和便提着篮子下了山,刚到家把篮子放下,谢二河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和姐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