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良一顿,睨了他一眼:“自己倒。”
谢伯渊欢快地拿起一个空杯子,给自己倒了一整杯:“好的,老师。”
一口喝下。
“好茶!”
“老师,学生还想喝一杯?”
文良:“……嗯。”
“真好喝。”
解渴。
不愧是老师喝的茶。
“老师,能否再来一杯。”
文良脸色微沉,语气勉强:“嗯。”
谢令和看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:谢伯渊,你这样会被打的知不知道?
文先生脾气可真好,要是换作她,早就脱了鞋子用鞋底抽他了。
这边。
谢伯渊还没歇停,笑容灿烂:“好茶啊,不愧是老师的茶。”
“老师,你看能不能给学生二两茶叶当收徒礼?”
收徒礼?
老夫拜师礼都没收……
呵呵。
文良轻声吐出一句冷漠的话:“滚!”
谢伯渊当即放下茶杯,十分利落道:“遵命。”
转身就走。
文良眯了眯眼,又出声:“回来!”
谢伯渊立马转过头:“老师?”
文良深深地看了他许久,问道:“你在柳翔鹤面前也是这副样子?”
柳翔鹤,就是柳夫子的名字。
谢伯渊无辜眨眼:“是……吧?”
文良:“……”
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别做妇人扭捏姿态!”
谢伯渊撇嘴:“哦。”
文良牙有些痒:“既然你说到收徒礼,我书房里有本《大祁诗文集》,你拿去背诵如流,我三日后要抽背。”
闻言。
谢伯渊脸一下子垮了:“啊?”
猫猫垮脸。
见此。
文先生心情好了许多,面无表情:“嗯?!”
谢伯渊秒怂,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:“不、不是,学生的意思是,很喜欢老师的礼物。”
文良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暗暗道:难怪柳老小子信里一直炫耀徒弟的好,这有个弟子拿来玩玩,还真的挺好玩~
最后。
谢伯渊拿着诗文集,苦哈哈的离开了院子。
看完了全程,谢令和只有一句:该!
谢伯渊走进了学堂附近,有学子认出了他,主动搭话。
“谢伯渊,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怎么哭丧着一副脸?”
“听说文先生找你了,可是骂你了?”
有人不怀好意的开口:“文先生一向严格,可这么大喜的日子也不体谅一二,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。”
听到这话。
众人脸色各异:或反对、或认可、或无感……
谢伯渊当即皱眉,反驳道:“并非如此,我能考中岁试第一,有赖于老师的悉心教导,把我叫去,是收我为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