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东刚刚才冲了凉从浴室出来,这会儿头发都还在滴水。
路清的话让他目光葛然一沉。
就那样亲了一下,她就要让他负责?
“路工如果觉得那样也得负责,我没话可说,也不需要逃避责任。”
他的嘴现在已经结痂,但一笑,还是会扯着生痛。
“那这样莫先生就是后知后觉了,当时你不是不应该一走了之,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?现在说要负责,是不是晚了点儿?”
“怎么,难道昨天晚上我就应该抱着你到我这里来,今天一早就得去领证?”
路清一懵,领什么证?
难道她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?
“莫先生言重了,领证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莫东一边擦头发,一边漫不经心开口,“你昨晚非要凑过来让我亲,然后又反咬我一口,我是没打着狐狸,还惹得一身骚,今天一醒过来就要我负责,你说这责,我是负还是不负?”
路清记忆里的碎片被莫东这一说,好似又慢慢拼接出来了。
她是记得有个人亲了她,但她也没想到那人是莫东。
而且,莫东说是自己主动的,这就更离谱了。
要真是这样,那她丢脸丢到家了。
刚刚理直气壮的态度突然就蔫了下去。
“记起来了?”
“不好意思,莫先生,可能是我搞错了。”
“如果没什么事就先挂了,奉劝你一句,不能喝酒,以后就少喝。”
路清觉得莫东有些不耐烦了,赶紧应了应,“好,你忙你的。”
他声音突然柔和下来,“今天早上我放了几桶水过去,喝的水和做饭的水暂时用桶装水。”
路清受宠若惊,电话还没挂,就转身看见堂屋放了几个崭新的水桶。
还是某岁山的优质水。
这让她更加无地自容。
路清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冒失了,不应该在没问清楚的情况下就对莫东说那些话。
搞得现在自己很是被动。
但她还是觉得后怕,想取摄像头看看过,可没梯子又拿不下来。
想到王珍珍,说不定她那里有梯子。
打了一通电话给王珍珍,王珍珍让她不用去,她亲自搬了梯子过来。
王珍珍的梯子是老式的一字形木梯,梯子很长,但她找着挺顺手。
路清把莫东送过来的水倒了一杯给王珍珍。
“你可真奢侈,还用这种水,这水挺贵的吧?”
“是朋友送过来的。”路清答道。
“你这朋友真可以。”
王珍珍大大咧咧的在院子坐下,“对了,你拿着梯子干嘛?”
路清随便说了个谎,“里面阁楼上我去看看,晚上老是有东西在上面,梯子我明天还你你看行吗?”
“没事儿,我不急着用。”王珍珍笑了笑,她牙齿挺白,虽说一直干着农活,但皮肤也不黑,保养得不错,“你那阁楼上一定有老鼠,你自己上去不怕?要不我去看看?”
“不用,我可以,总不能老是依赖别人。”
“行,那我就先走了,我家谷子熟了,一会儿我还得去田里割稻子去,这两天忙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