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表达什么?路清也不知道。
好久,路清才总结出来,“莫先生,我是说,如果你不舒服,也是可以拒绝的,当然,我不是说过河拆桥,借了你的钱就急于要撇开,我怎么都没关系,只是怕你不舒服,仅此而已。”
莫东没搭她话,起身开始穿衣服,“走吧。”
路清跟在他身后,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天虽然刚亮,但农村人起得早。
刚一出来就撞见村里的人。
路清低头,跟得莫东远远的,生怕别人一眼看出莫东是在这里过的夜。
莫东坐在车里看她畏手畏脚的过来,显然不太高兴,抬手就按了两下喇叭,似乎在向整个村招示,昨天晚上他是住在这个房子的。
路清慌忙上车,又看到周长河朝这边走来。
他看到旁边的车时,低下头,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戾气,连步子都越来越小。
莫东又一次按了喇叭,向周长河挥了挥手。
周长河也笑了笑,点头哈腰的算是回应了莫东。
路清都看愣了。
她记得那天打周长河的时候,周长河的反骨还写在脸上,今天这态度怎么就突然转变了。
不过她也不便再问,知道莫东也不会再透露,上了车,只是小声嘀咕,“这周长河还挺怕你的。”
“你看到的只是表象,这种人没有什么会让他害怕的。”
莫东口气淡然,却让路清感到恐惧。
一大早的心情,都被周长河毁了。
“也是,这种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,又怎么会害怕另一个人呢。”
莫东轻笑一声,“因为他孤身一人,没有软肋。”
莫东一针见血。
人如果真没软肋,什么都能豁得出去。
她的软肋是张梅。
所以才会被莫东拿捏得死死的。
接连两天,莫东都没来找她。
只是去王珍珍那里拍视频时,王珍珍告诉路清,“周长河今天搬走了。”
路清早就从莫东那里知道这个事,也不惊讶。
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。
“听说要搬去隔壁村,隔我们好几十里路,现在看他可老实了,原来还偶尔能说一两句话,昨天遇见都不敢看我。”王珍珍这时就像情报站似的,“人家都说你家莫先生是混黑的,这事儿你清楚吗?”
“谁家莫先生啊?”路清竟然有点脸红,“而且人家有正经工作,什么混黑的?”
“那天来的那两人来打周长河的人,据说是刚刚从那里面出来的,你说要不是混黑的,怎么会认识那种人,还让别人来修理周长河。”
王珍珍眼里全是好奇。
还很兴奋。
她大概是愿意从路清嘴里听到,莫东就是混黑的。
那样多刺激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