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季悬所说,她也是人。
感情里的拉扯,何尝不是一种博弈,谁又愿意在爱情里输的一败涂地?
宛若再乖巧的少女,也都想过刺青,在接二连三被误解、伤害的时候,她不是没有冒出过放纵、堕落的念头。
想起裴让和段清梨,她就冲动的在想,就让季悬来追吧,肆意去吧,气得裴让面红耳赤多痛快。
可是。
又因为真的对季悬毫无感觉,又怕真放纵了,未来更是麻烦。
季悬看她呆滞不言语的模样,长眸一转,又说:“不过,你不需要今天就回答我,不着急,毕竟你还没离婚……”
季悬靠在沙发上,摆出慵懒的姿态,“呀,晚上我忘记吃饭了,现在好饿,要不要和我出去吃点东西?”
不说还好。
一说,伊桃的肚子非常洪亮的传出了一声“咕——”
就中午吃了一碗面以后,到现在,她也就是喝了两杯水,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。
立时她耳根发红,连忙捂着肚子,“那……我请你吃饭吧,谢你让我看到段清梨那些黑料。”
季悬把手里还在燃着的烟摁掉,双手激动的握在一起,“我可以挑餐厅吗?”
伊桃莞尔,“嗯。”
说着,她站起身来,“我去换个衣服。”
要和伊桃出去吃饭,季悬整个人顿时就像发起了光,腿上动作变了变,右小腿搁在了左大腿上,春风得意的就像快要凯旋的小将军。
而也是这时,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个问题,“不是,我来了也快十分钟了吧,你姥姥呢?”
现在对于年轻人来说不是太晚,也就十点多,但对于老人来说,该休息了。
刚走到卧室门口的伊桃顿住脚步,她没有回头,淡声道,“姥姥在医院。”
季悬一顿,立马摆好姿态,“姥姥怎么了?”
伊桃沉默片刻,“如果,段清梨只是破坏我的婚姻,说实话,我不会想着让她怎样……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,成年人,比起报复,远离伥鬼其实更重要。”
“但是,她不敢和裴让叫板,就觉得是我不离婚,对付我也就罢了……还牵连了我姥姥。”
她又轻叹一声,把段清梨做的那些事简单对季悬说了一遍。
看着她肩膀内扣起来的背影,季悬眯起眸,“伊桃。”
他突然认真又严肃叫了她一声。
伊桃回过头:“嗯?”
“可能你没关注赛车,昨天,我参加F2比赛得冠了,不用多久,我要去尝试开F1,要比F2更惊险,如果你能答应我,到时候去看我跑车,三天之内,段清梨应该就会得到她应有的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