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让的唇又抿成一字,眼尾泛起浓郁的红。
再与伊桃对视数秒以后,他话音几乎失声,“桃桃,我错了。”
可确定他是真心的在道歉,伊桃表情上的愉悦却渐渐消失。
为什么呢。
为什么前些时日他那么决绝的要离婚,今天就突然又道歉。
事情总不能这么莫名其妙,总得有个理由吧?
还是,就是在拿她寻开心呢?
沉默片刻,伊桃咽了口口水,又笑,“你这两天,是做什么了?”
话到此,伊桃的笑容却又像哭,声音也哽颤,“你不会是……”
“不会是外面真有人了,所以就不和我计较了吧?”
裴让马上摇头,“乱想什么呢,我都这样了,我上哪儿有人去!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又语塞。
之前得知了真相,他愧疚是愧疚,可面对伊桃,看着她满脸病容却依旧美丽的脸庞,他又想到了季悬。
想起伊桃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坚决的说自己没有,说自己清白,而他不信,并一次次放狠话,故意让她难受。
这样过分的他,她会对他有多少失望?
如此,他还是有点怀疑,伊桃会不会在对他失望以后,真的对别的男人有了好感?
而她不离婚想找真相,到底是单纯的不想和他离婚,还是为了寻找真相,还自己的清白?
迟钝良久,他改了话锋,“我就是想你了,桃桃,以后咱俩好……”
“停!”伊桃抬手比了个“停止”手势,她虽然还在笑着,但眼里却氤氲了一片水雾,“有些话就不必要说了,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不是。”
裴让刚想问为什么没有意义,但话到嘴边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的确是没有意义。
他不久前也说要和她好好的,但并没有做到。
那现在再重新说那些话,伊桃她怎么可能会信。
“裴让,如你所说,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,”伊桃一字一句,半真半假道,“我再说一遍,我和季悬没有,我就是因为例假快完了,突然肚子疼了,病了,然后就去了医院,做了手术。”
“我想,你就算觉得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,但我也……也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,做了手术,都还想着和男人干什么。”
裴让指尖微颤,心如刀割。
原来自己已经把她逼到了这种程度,得用这样难听的词语,来为自己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