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斯年的瞳仁骤然紧缩,恍然自己听错了, 又问了一遍,“什么?”
然后伊桃在哭泣中,断断续续,又语无伦次的,给秦斯年把早上遇到顾眠,还有裴让所说的话,概括了一下。
秦斯年听过以后,胸膛重重的收张,信了。
先是伊桃自己哭的这么痛苦。
其次是,从他认识裴南卿以后,多次听裴南卿提及自己的儿子,总是摇头叹息,说因心脏病亏欠了儿子很多,也不了解他从小到大的生活。
以及,纵然他现在有了女儿,人也步入中年,可他也年轻过。
纵然自己年轻时,与自己的亡妻是相知、相恋、相爱这样一步步,细水长流的走过来的,但他身边不是没有轰轰烈烈爱过的人。
甚至也认得一些人,年少时穷困潦倒,得不到心里的那个她,然后在飞黄腾达以后,抛妻弃子,去和过去的白月光在一起了。
他懒得去思索爱情是什么东西, 他只知道,所有人都会执念自己从没有得到过的人事物。
伊桃说完这一切,又哭的浑身颤抖,“八年,八年啊小叔,他拿我当别人的影子!”
“八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