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段娇你终于回来了,明天之内赶紧给我搬走。”
“马叔,不是说好了下下个月给你房租吗?”
“上次是这么说,可你母亲整日咳血的,要是在我这屋里死了人,到时候我还怎么把房子租给别人。”
“你叔我下有小上有老的,就靠这些房租混口饭吃,要是这房租不出去可怎么办,你和你母亲就快些搬走吧。”
马叔说完就走了,留下门口的沈段娇,他似乎感受不到寒冷,只穿着单薄衣裳的他靠着冷冰冰的墙壁,一动不动的。
像一座冰雕,没了生气般。
突然,沉寂的少年动了。
他双手捂脸,无声笑了,渐渐地笑出了声音,放肆地笑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肩膀笑得发抖。
倏然,一滴咸涩的水珠从瘦弱的指缝滑落,埋入雪地。
这一滴泪珠,像打开了匣子,紧接着指缝溢出更多的泪。
“这世道,真是好得很!哈哈哈……”
少年挺直背,踉踉跄跄走回屋里。
风一吹,方才地上的泪水和脚印又被雪覆盖。
将军府。
花衍撑脸,一脸惆怅。
“小姐,您别丧气,明日我们再去。再用些手段,那些贱民还敢不受小姐您的恩不成?”
闻言,花衍更惆怅了,“小红,咱们往后行事可不能动武,这不好。”
花衍说要行好事,兴冲冲上街看能不能做件好事。
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她上街的消息,整条街别说小贩了,连条狗都没有。
她跑去酒楼,整个酒楼的人看到她那张脸,吓得四处逃窜,连饭都不吃了。
一旁的小红见状,还十分开心地说:“小姐的排场,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