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独苏悔不当初,
他把屁股上多了几个窟窿的鸡挪过来,独自扯了一只腿,毫无雅兴地咬了一口,
拖着长音说:“嗯,对,然后呢?”
“然后!”
汨罗一拍桌子,玉独苏接着将手指放在嘴边。
汨罗立刻小声了起来,
依旧一副认真脸悄咪咪地说:
“然后我就睡觉了,我懒得去想了,但是我睡着睡着,我好像醒了,
我跟他打起来了,歘歘!把他打的屁滚尿流,
我还给他说,‘哎!注意防守,打架不能分心!’,还有什么‘三七什么防攻什么’,
反正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!”
玉独苏面无表情捧场:“哇~好厉害。”
梦见那晚自己挨的打了吧……
别的记不清,这些倒记得清楚得很,平时也没见他俩待一块儿,怎么这丫头脑子里全是洛三刀。
还是试炼的事,别是心里搞出阴影了……
这么想着,玉独苏看汨罗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,
不过一想到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人前一刻还叫嚣着千杯不倒,一口干了一小杯后就开始不知所云,心里又气又想笑。
汨罗得到了他的鼓舞,倏地站了起来,怀里抱着酒坛子,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,
直到从花瓶里拔出一枝梅花,歘歘舞了几下。
她露出甚是满意的表情,像背剑一样背着那枝梅,朝玉独苏抬抬下巴,
豪气地说:“走!给你亮亮眼,看我是怎么把他打趴的!走!”
说完就去开门。
玉独苏直接傻眼了,腿儿也不啃了直接窜起来要把她拖回来,
“你疯了,你干什么去!”
“打他!”
“打洛三刀?你?”
“嗯!”她用力点头,义正言辞:“为民除害!走!”
玉独苏忍不住笑出声,忙拉住她给她比大拇指,
“你厉害你超厉害!醉酒了都还想着收拾他,但是你好像站都站不稳。”
汨罗摇晃着身子,手指放在嘴边,
“嘘~别把他吵醒了。我这是战术!迷惑对手的糖衣!我要去偷袭他!杀他个…...措手不及!”
玉独苏哭笑不得,深知好言不劝醉酒的鬼,
“要打就敞亮地打,现在天都黑了,你现在去,他都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,你多亏啊。”
还打洛三刀,怕是门都没摸到就先被打飞了。
汨罗大惊,“什么?天黑了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