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以琛摇摇头,“不一定,不过,梁姨和刁叔会赶来帮忙,有这二位大将,我们行事更加方便。”
“以琛,他们动了,我们现在就跟上吗?”叶渡清拍了他一下,指着黑袍人离去的方向。
严以琛按住他,“别急,等天色黑下来后再行动。咱们的干粮和水都不多了,得想法子弄点带在身上。”
叶渡清把刚才的水囊递到他嘴边,“别只是让我喝,你这一天都没有水入喉,不干渴吗?”
相较于出生于江南水乡的叶渡清,严以琛的确没那么爱喝水。见他把水囊递给自己,严以琛笑眯眯地把身子凑过去,“哎呦,还是醒儿会疼人。”
他把叶渡清的手扶住,眼睛直直盯着他脸,就着这姿势喝了一口水。叶渡清被他眼神中的热意烫了一下,没来由地想起之前那些吻来,摇了摇头,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。这是在干正事呢,不得分心!想着,他瞪了严以琛一眼,你也是,不许想别的!
在西域,淡水资源是十分宝贵的,安息城内现在一片乱象,连饮用水的供应链都紊乱了。
安息之所以在此建城,是因为此地有一条水量丰沛的地下河。城内和宫殿内各有一取水处,有专门的职业取水人每日打水上来,供给千家万户。
前几日原一教教徒当街杀人,这些疯狂的家伙竟然把尸体扔进了居民区的水井里,污染了城中水源,这下好了,余下的活人又因喝了脏水,患病死了一批。
两人站在水井边往下看,只觉恶臭难当,立马放弃了在这打水的念头。旁边有些口干舌燥的孩子守着,等那些莫名其妙的大人收拾这残局,他们好喝些干净的液体。
叶渡清于心不忍,掂量了一下那半袋水,把这些水给孩子们分了。严以琛并没阻止他,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宫殿,摸着下巴打起另一口水井的主意。
“走,醒儿,咱们去那宫殿里头转上一圈,说不定啊,还有甜丝丝的冰西瓜吃呢。”
安息宫殿的庭院中,伊拉勒头发凌乱,焦躁地转着圈。
庭院中原本种植了好些玫瑰,此时都被摧毁,花瓣落了一地,发黄腐败。伊拉勒再次尝试翻出墙头,却被两个安息精兵抓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