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他历经百战,也实在想不到五皇子是如何做到的。
太子见太尉沉默,也知晓此事已经八九不离十,当即大怒道:
“我早就说过,这个鲜卑杂种隐忍这么多年,不是这么简单的,让你们彻底清查,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!”
“他一天都没离开过京城,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培养出两万兵马,你的情报组织是干什么吃的,本殿下年年数百万银子花出去,难道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!”
太尉闻言,却是无一句可以反驳,这确实是他的责任,只能跪首匍匐:
“此事,都是微臣的错!”
太子面色通红,刚想再骂几句,可又想到此刻再问罪于事无补,反而还会寒了眼前太尉的心。
毕竟,太尉可是他战船之上最大的筹码。
“此事孤记下了,等我登基,再一并清算你!”
太子心中冷厉思索,而后又变得一脸柔和,将太尉扶起。
“太尉受惊了,是我有些冲动了,还望太尉不要怪罪!”
太尉直呼不敢,而后又正襟危坐。
旋即,太子重归主位,夹杂着一丝阴戾道:
“看来,我这位五弟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,眼下的重心,还是要往北疆放一放,任他再这么发展下去,天高路远,日后还真掣肘不住他了!”
太尉点点头,“太子所言有理,不过此事并非不可补救。”
“哦?国舅有何妙计?”
太子目光灼灼,再次发问道。
“眼下鲜卑既退,明日上朝,我们便可以朝堂之上的优势,劝谏皇上,为巩固周围边防,令瀚州其余两边重镇接手御戎府边防,令凉州兵马进驻瀚州,接收秦王手下两万兵马。”
太子微微蹙眉,“就怕老五,不是那么容易把两万兵马交出来。”
太尉冷然一笑:“藩王属下军队,不可超过一千之数,怕是在皇上眼里,此刻秦王的威胁,可要比鲜卑大多了。”
“若是秦王不听命,那他就得以两万兵马,冒天下之大不讳,与我大宣数百万兵马抗衡,我相信秦王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太子闻言,原本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,阴沉笑着:
“国舅妙计!不过既然做局,那就要做必杀之局,今日就散播出消息,秦王借助鲜卑母族之身份,全然不顾百姓死活,以泉安郡为代价,换取鲜卑两万兵马,所谓重收降地,不过是他们演的一场戏罢了!”
“如此,就算他把兵马交出来,父皇也不会放过他!”
说着,他看向一侧太尉,冷声问道:
“国舅,这一次,不能再出差错了吧?”
太尉当即郑重拱手:“太子殿下放心,凉州牧步允泰,乃是我的门生,他手中有一支五千建制的追风骑,来去如风,秦王定然不敌!”
“凉州大营还有十八万人马可以调动,秦王一郡之地,绝对翻不了身!”
太子长呼出口气,眼中的杀机愈发浓郁。
“老五啊,乖乖听二哥的话,去死不好吗,非要整这么多幺蛾子!”
屏去太尉后,太子再次向着地宫而去。
此刻,他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