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年已向南乾缴纳贡税,霸河必然无战事,将上原摧云军七万人马调拨回京,整顿后,即刻前往晋王处,以助其安顿北疆!”
朝中,文武官员面面相觑,秦霍几条旨意,几乎全都指向了秦王。
众人心中也不由打鼓,难道是边疆发生了什么大事,怎的太子已然克承大统,反而更加忌惮秦王了?
官员们心中思索,看来得派些探子,去查探一番秦王到底做了何事,竟让秦霍忌惮到这个地步。
秦霍眼见无人反驳,满意点头,眼中却是浓郁冷意:
“老五,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,这一次,也得给朕乖乖受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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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日后,瀚州。
官路之上,一员大汉牵着牛车,不紧不慢的前进。
只是看似闲庭信步的脸色之上,一双眼却是警惕的不断端详着四周。
身为暗卫统领,最近几日,他却是连一个下线也联系不到了。
当他赶着牛车回到院落,院中女人急忙端着茶水迎他。
“当家的,今天的草席可都卖出去了?”
大汉摇头苦笑,卖草席?
他今日赶着牛车,几乎把半个泉安郡都绕了一遭,至于草席,早就半路扔了。
从怀中掏了片刻,取出两枚碎银,扔给女人,大汉瓮声道:
“最近几日,兵荒马乱的,先不要做草席了,正好地里也忙。”
女人点头,收取碎银,含笑重返屋内。
她的男人,看似无用,实则是暗地里的官身,她倒是从不缺银子花。
大汉叹口气,眼中满是迷茫,暗卫生涯二十年,从一个小校升到统领,他还从没遇见过当今的情况。
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,就好像暗卫好似不曾在瀚州布过局一般。
正当他起身要回屋时,却顿感身后一寒,惊觉回身,便看到院外,一个比他还要壮实的汉子,正含笑向他招手。
咽口唾沫,稳了稳心神,再将袖口中的匕首握紧后,大汉缓缓走出院外。
墨离看着他走出,脸上闪过欣赏之色。
“好本事,你手下的人,大多隐匿在小官小吏,商贾走贩之中,不成想,你却是个农夫身份。”
“要不是调查了你许久,单凭你手上这层厚茧,我还真看不出。”
大汉闻言,脸上闪过灰败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