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角听他这般说,脸上闪过孺子可教的笑意。
“不多,只要牧使拿出荆州城内粮仓一半的粮食,安抚民心便可。”
荆州牧闻言,面色扭曲,颤声回应:
“你可知晓我荆州城的粮仓多大,够你这几十万教徒,饱餐月余了!”
“如此饕餮之行,本官不能答应,还望道长再降些!”
张角闻言,脸上笑意散去,继而变成满脸的冷色。
“看来是贫道好言好语太多,让牧使有些认不清自己了。”
“如今局势,你哪还有和贫道讨价还价的筹码?”
“若是不愿谈和,那贫道只能自取之!”
荆州牧一怔,恐惧再次萦绕心头。
若是黄巾军强攻,城破后,别说一半,就算将粮食全都给这妖道,又能如何。
纵使他心中不甘,却是妥协道:
“好!就依大贤良师所言,本官愿出一半粮食!”
“道长亦要履行承诺,还本官荆州太平!”
张角微微颔首,“这是自然,只要牧使的粮食到位,贫道便安抚民众,重归乡园。”
“更不必说,贫道已在荆州之地施行驱疫之术,瘟疫断然不能再威胁荆州,这么一来,牧使于朝廷,非但无罪,反而有功。”
说着,他脸面之上,又浮现淡淡的笑容。
“只是贫道得纠正牧使一个错误,我们刚才谈论之代价,可是荆州城七成的粮食。”
荆州牧闻言,满脸红怒,双拳紧握,牙齿铮铮作响。
张角含笑回应:
“哦,可是贫道记错了?”
片刻后,荆州牧却是紧咬牙关道:
“道长没错,是本官记错了,就是七成,待我回城,这就给道长运粮!”
张角微微颔首,“牧使最好还是,别做有伤你我之间感情的事。”
“贫道得提醒你一句,各县城向荆州运粮的历年文书,贫道可是随身携带。”
荆州牧心中暗骂一声,脸面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满。
继而又道:
“本官心中有数,不会少的。只是每一成粮食送出城来后,还望道长让本官看见实在的效果!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张角淡然开口:“得了粮食的太平教众,依旧会变回大乾的百姓。”
“粮食越多,这城外的太平教众,便会越少。”
听他这般说,荆州牧神色一怔后。
旋即顺着原路,坐回篮框中,再次被拉着上了城墙。
城下。
一旁燕云十八骑,靠近张角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