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自在疑惑的翻开车帘,眼中溢出惊奇。
只见马车所过道路,出奇的平整不说,宽度就算同时过五辆马车也不拥挤。
道路两侧,还植了连绵不断的松木。
“这甬道修缮如此之完备,必然耗费大量民力。”
“秦帝登基以来,还一直对外用兵,如此想来,怕是当今大秦外强中干,是故意使些障眼法,以此来蒙蔽本王。”
心中如此一想,他顿感浑身轻松了些许。
“要是如此,怕是现在惶恐的人,该当是秦帝吧。”
他冷笑一声,“好演技,本王差点便被蒙骗,这么看来,大秦现在怕是百病缠身,最惧战争了。”
心中明朗后,萧自在当即又挺直了腰,恢复了之前出使时的硬气和底气。
可他不知晓的是,这条甬道,名为乾赠道。
所用工力,正是因为他,才调拨来北国的钩镰兵战俘所建。
至于大秦外战之兵,还是以老营精锐为主,压根就没使用秦地的劳动力,并不曾影响农户。
可人一旦陷入自编的谎言之中,便会一直不断的自我编织,以求心安。
不一会,他甚至脑补出了秦阳此刻的心急如焚。
想到畅快处,他还能笑出声来。
萧自在已经预料到,将秦帝这自编自演的闹剧戳破后,大秦百官卑躬屈膝的模样。
“来人,给本王知会秦将,本王恐马车惊扰百姓,进城的最后五里,改为徒步!”
当消息传到宇文成都的耳朵中,他原本淡漠的脸色,终于闪出愕然。
这乾使的思想觉悟,这么高的吗?
这显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,也不再在计划之中。
不过他略微思忖后,还是同意了此番决定。
此番一来,倒是能让南乾使,更好的感受一番当今大秦的国盛民富。
于是乎。
当车队抵达京城外五里之时,全队皆下马下车,改为步行。
萧自在从车上跃下,当即沿着官路而行。
脸面之上,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,一扫之前阴霾。
尤其是,当看见农田间人推犁耕地之时,脸上笑意更甚。
“这秦国如今,果真只是看着唬人,耕地清一色全用人力,走了这般许久,连头牛都看不到。”
“可见,国力已衰败到了何种境地。”
一旁,宇文成都见他频频点头,面目含笑。
他脸上疑色更甚,回头质问道:
“你们谁背着本将,刺激他了?”
身后金牛卫们闻言,面面相觑后,齐齐摇头。
谁也不知晓刚开始,跟死了妈一般的萧自在,缘何现在竟这般开心。
“给我盯紧了,只能让他们远观,不能近处端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