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鄯善王的招待下,开了宴席,推杯换盏好不热闹。
“班老弟,本王仰慕中原许久,你放心,你们的事,就是我鄯善国的事!”
鄯善王托着大肚子,脸面红晕,挂着笑容,不断劝着班超饮酒。
“来,一同痛饮!”
班超面色平静,倒是来者不惧,一杯杯尽数饮下。
只是心中十分奇怪,怎的这位鄯善王,对自己如此热情,热情的几乎都有些不正常。
似乎双方,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。
只要他提出请求,鄯善王都会爽快的答应下来。
此番做法,倒是叫班超愈发摸不着头脑。
一场宴会,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,鄯善王这才依依不舍的,派人送班超一干人下去休息。
直到班超众人,人影消失在殿中,鄯善王脸上的酒气,才缓缓褪去。
一旁大臣,面露不解道:
“大王,这大秦此刻,于沙域之地,人数不过五百,缘何要如此礼待他们?”
鄯善王闻言,淡淡开口:
“你刚才没听见吗,这群秦人,要征伐龟兹的理由,竟是大秦主帅的战马被龟兹商人偷了。”
“这大秦竟然敢用这么荒唐的理由,要么蠢到极致,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武力有着绝对自信。”
“灭楼兰不难,难的是,五百人,一天就让楼兰易帜,这样的本事,本王更信大秦是后者。”
大臣闻言,面色一怔,惊道,“大王岂不是要...”
不待他说完,鄯善王颔首,凝声开口:
“东边,乌孙国借金帐汗国之势,灭月氏国后,稳坐沙域诸国之首,近年来频频向外吞并。”
“也只有北边波斯扶持的于阗国,还有一战之力。”
“如今,波斯和四大汗国为了争夺大宛战马和商路,交战已有一年。”
说着,他苦笑道:
“强如铁勒九姓,不也在这两大势力的撑腰下,被乌孙和于阗踩在了脚下嘛.....”
谈至于此,他眼中迸出精光。
“他汗国之人,不是看不起我鄯善国吗,既如此,我们便靠在中原大秦这棵参天大树下。”
“借其力,替代龟兹沙域西南之主的位置!”
身后大臣们闻言,眼神皆是一亮。
若这大秦真有四大汗国和波斯那般的实力,在其扶持下,说不准鄯善国,真能成为沙域西南之主。
不过其中几人,面色之上,却闪过复杂,面面相觑后,相互点了点头。
下一刻,几人齐齐而出。
“陛下,切不可舍近求远啊!”
鄯善王闻言,回眸而望,眼见皆是亲近汗国之臣,眼中升出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