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匈奴一旦分裂,又是南弱北强。
至少可以保障大秦边境二十年的安定,可以和长城成为两道屏障。
只是过了今夜之后,冒顿就将成为孟安亲手打开的潘多拉魔盒。
“公子的大恩大德,冒顿没齿难忘!长此以往!匈奴唯大秦…不是…唯公子马首是瞻!”
冒顿跪在地上说道。
他从匈奴来到大秦,更多的是为了保命,没有想到孟安会给他这么一次机会。
孟安忽然开口道:“抬起头来!”
看着冒顿一闪而过的阴霾,孟安淡淡笑了。
“大恩大德便不必要记得了!你记住本公子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便可以了!”
孟安看着冒顿淡淡道:“不过!蛟龙入海,猛虎归山!你我的缘分大概到此了吧?”
“公子!您就如此不相信冒顿吗?”
孟安挥了挥手,站起身来。
他和冒顿心知肚明,口头上的忠诚与效忠不过是浮云,唯有实力与利益才能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。
孟安也没有指望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,心理能有多么健康。
孟安相信,只要南匈奴有一天夹杂在大秦和匈奴的缝隙中,就可以拿捏冒顿。
唯一发愁自己在咸阳的马场,没有人负责养马了。
…同一时刻。
白羊王和休屠王也在对秦军的议和条件争论不休。
两人的对话在王帐中回响。
“另立王庭!开什么玩笑!”白羊王冷冷道:“一旦此念生起,恐怕我们的部落将在第二天迎来灭顶之灾!”
“他拿什么来灭?如今的头曼单于,不过是一只年迈的雄狮,昔日的辉煌早已被岁月的风霜侵蚀殆尽。他连给我们的援军都被人打跑了!”
“你好好动脑子想想吧!若是大秦真的因为我们的条件退军了!我们的部落才是伤筋动骨!若是我们退出了河套!漠北是大!又岂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?”
休屠王看着白羊王道:“而且秦军明显找到了我们部落的藏身之处,你觉得我们还能避战吗?”
白羊王闻言,不禁愣在了原地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知道,休屠王的话虽刺耳,却句句在理。
然而,对于头曼单于的恐惧,却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,束缚着他的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