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日后,一切准备就绪。
孟安带着两千人护卫兵、五千龙卫、东大营五千步卒、七百陌刀兵离开咸阳,朝着潼关方向而去。
这一万多秦卒,由章邯领大将军之位,任命英布为骑兵都尉,司马欣为步兵都尉,将梁成和郭贺则为步兵校尉。
因为龙且留在河套协助韩信,孟安便从冯去疾的子侄中挑选了冯毅、冯勇两名自幼习武之人,担任护卫兵的正副统领,
也给两人一个获得军功的机会,作为冯去疾投靠自己的的回馈。
经过近三天的急行军,一万多大军来到了潼关之下。
这座古老的关隘,犹如一头沉睡的巨兽,横亘于地面,其势磅礴,其形狰狞,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看到大军靠近,潼关之上立刻发出旗语询问情况。
章邯派兵向守城士卒展示军符和旗节之后,巨大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呀的响声,缓缓落下。
潼关守将、都尉冉翱带着数名校尉从关内走了出来。
冉翱眯着眼睛一扫而过,看着王旗之下的俊秀少年,以及身旁的将领,立刻抱拳道:“末将冉翱见过赵王殿下,见过少府大人!”
章邯看着冉翱,冉翱他是认识的,之前曾经多次相见。
随即道:“冉翱都尉!奉陛下之诏!赵王殿下与我,特带大军先出潼关,以为东巡之前屏!”
听章邯之言,冉翱都尉神色肃然,他扫视了一下面前的大军。
神色凝重地回应道:“末将深知此行之重,但是此时夜色将至,赵王殿下、少府将军及诸位都尉大人,是否需要暂驻潼关一夜,待明日早上再启征程出发?”
章邯也在一旁询问孟安的意见,道:“公子!您看呢!出了潼关之后!有绵延数十里的荒芜之地,人迹罕至,出是否让弟兄们稍作休整,有备无患?
孟安愣了一下,他看了看章邯问道:“这是为什么?有什么说法吗?”
章邯道:“公子!潼关乃是险要之地!是我大秦的屏障!为能避免敌军隐匿,够尽早发现敌情!因此出潼关以东三十里均不得有人居住!此乃大秦先王为保我大秦疆土安宁,特设之防线!”
孟安闻言,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,他轻声问道:“当初设立防线是为了防备六国攻击,意在防身立命。但如今六国已烟消云散,为何这规矩规仍然存在?”
章邯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,他缓缓解释道:“公子。潼关系大秦之根本。此空寂之地,主要目的在于预警敌踪,以保障我大秦的腹地无虞。况且您也知道,如今六国虽灭,余孽未清,复国之念,犹如暗流涌动。”
对于章邯之言,孟安心底并不认同。
这完全是因果倒置得推断,你怎么不说是因为秦国把六国当成二等人,所以六国才不断想要复国?
这五十里的鸿沟,就是大秦和六国之间的不信任的证明。然后这种不信任又被六国贵族所利用。
且不说眼下六国遗患根本无力打到潼关下,真到了那一天,这五十里地除了早发现一时,又能起到什么根本性作用?
孟安叹了口气:“章邯大哥!你一定要记住!蠢蠢欲动的是那些六国贵族!而不是那些生活在六国旧地的大秦子民。”
章邯愣了一下,显然没有想到孟安会说这种话:“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