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辞继续拍门,“小锦,南荣锦,你开门,我们谈谈好吗?
对不起,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,你能不能原谅我。”
南荣锦躺在床上,不理会顾北辞的叫喊。
虽然他从小到大也受到过冷待,但他有爱着自己的人。
所以别人的冷待对他来说无关痛痒,最多就会奇怪一下。
可为什么同样是冷待,对待他的人换成顾北辞他就那么难受呢?
难受中还带着委屈,他想他皇姐和母后了。
在她们那里,他从来不会被如此对待。
不管面对什么流言蜚语,她们都会坚定站在自己身后陪着自己。
自己可以一往无前,不必担忧自己的身后。
可现在他就剩下自己了。
南荣锦越想越难过,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地方。
虽然很新奇,每天都可以让他探索到不同的乐趣。
可这里终究没有他的家。
南荣锦的几乎没有流过泪的眼里蓄满泪水。
泪水顺着眼角流入鬓角,渗透到枕头上。
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
——
门外,顾北辞还在锲而不舍的拍门,手心都拍红了。
但他不敢停下,他自责也茫然。
自责于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,茫然于他该如何于南荣锦相处?
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人,也没有体会过被爱。
他感受过最多的情绪只有怜悯与同情。
此时的他像一个固执的小兽,只会不断拍门,喃喃着‘对不起’。
发现不对的福伯赶来时,只见紧闭的房门,和机械拍门道歉的顾北辞。
看见福伯,顾北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急切拉住福伯的手,“福伯,他不理我,你快和他说我错了。”
福伯叹了一口气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顾北辞不善表达,不知该如何传递自己的爱意。
这是顾怀天一直在担忧的问题。
要是遇上会引导的,那也会给他引导出来。
可偏偏南荣锦自己的生活也过得懵懵懂懂。
两个同样懵懂的人被绑上了红线。
要么相互磋磨一生,要么需要彼此摸索,一同探索其中的奥妙。
于探索中寻到适合彼此相处最舒服的模式。
这往往不是外力介入可以弥补的。
生活是两个人的,不是一群人的,外人只能给予适当提示。
福伯拍拍顾北辞的肩膀,“少爷,很多时候沟通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途径。
你要学会诉说和沟通,而不是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,让别人去猜。
一次两次倒是可以增添乐趣,可次数多了,只会徒增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