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不远,两个人很快走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。
这里风景宜人。
每家院子里大多种了些花花草草,看得出以前这个村落的生活悠闲且惬意。
只不过现在花草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照料,惨败的凋零着。
正如他们偶尔遇见的,脸色灰败的村民,行色匆匆,了无生趣般。
对彦白和叶梵这样容貌出色的陌生人也丝毫没有好奇。
彦白漫无目的的走着,心情算不上畅快。
看着仿佛在衰败的村落,叶梵也是心情沉重。
正在这时他们经过的一个村屋里面,透出隐隐的哭声,而且还显然不止一人。
彦白站住脚步,寻着声音,转身向屋子里走去,叶梵自然跟在后面。
彦白走到院门,里面的哭声更清晰了一些。
彦白却仿佛一无所觉,趴在院门口大声喊道:
“老乡,给口水喝行吗?”
不一会儿走出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人。
未老却已先衰,看上去全无精神,佝偻着背像极了垂暮的老人。
脸上全是悲苦,见到他们勉强一笑,看得出来是个慈善的人,
“进来院子喝吧!”
两人走进院门,坐在了门口两个小凳子上,里面的哭声有所收敛,却也在小声说着话。
中年男人很快给他们端出两碗茶水,茶水看上去倒是品质不错,和现在破败的屋子有些不符。
“两位瞧着眼生,到这儿是寻亲还是探友?”
彦白笑得满脸天真,
“先生让我们出门游历,之前听说桑桑村风景如画,生活幸福,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。”
中年男人长叹一声,
“这话以前说,倒也不算错,但现在却不能这么说了。”
彦白装作不解的模样问:
“为何不能这样说了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这是里屋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,突兀的响起,声音悲愤,
“桑桑村就快灭村了,我们都活不下去了!”
又听到一个女人安抚他的声音,少年却是不服气,
“反正全家都活不下去了,为什么还要给县太爷粉饰太平?”
“就应该让外面的人知道知道,现在的桑桑村是什么样子!
我们对付不了那贪官,总有人能对付他!”
又传来女人无奈的哭声,倒是不拦他了。
彦白趁机站起来向里走,中年男人长叹一声,也没拦着。
彦白进门,就见一个年轻男人躺在一张平板床上,双腿有着明显的扭曲,被纱布层层包裹,隐隐露出血色。
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他旁边,哭的小声又隐忍,看上去却绝望到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