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九忆满头黑线,一甩手转身向前走,彦白立刻追了上来,围着他团团转,
“九叔,不是说好了教我画荷花吗?怎么自己走了!”
凌九忆一个急刹车,彦白直接撞在他后背上,这下可好,头上的疼还没好,鼻子又撞红了。
彦白……
凌九忆回身,见他鼻尖红红,眼泪汪汪的样子,就气不起来了。
彦白被撞的鼻梁发酸,生理性的眼泪使眼前雾蒙蒙一片。
凌九忆走近,有些无奈的帮他揉了揉鼻子,
“怎么还是如此莽撞?教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?”
彦白微怔,凌九忆头一次对他如此温暖,还真有点感动。
“九尾狐,是不是我收到情书刺激到凌九忆,他终于意识到他爱我了?”
九尾狐……
不敢说不是,于是毫无原则地坚定支持,
“呃,应该是!”
彦白有些得意,
“那我决定见见主角受了。”
九尾狐十分不解,
“为何?他和主角攻明显在算计你。”
“难道我还怕他算计?平静无波的生活,怎么能带来波澜壮阔的爱情?
我自然是需要他们来催化一下反派和我的感情。”
凌九忆果然在下午教彦白画了荷花,但始终兴致不高,比平时更沉默寡言。
然而,他的态度越异常,彦白内心越美。
晚上当着凌九忆的面,就给璃月写了封回信,约了第二天去看他登台。
凌九忆更沉默了。
第二天,彦白打扮的格外鲜亮,上午和凌九忆一起处理完公务,就格外兴致高昂的走了。
凌九忆看着他雀跃的背影,目光幽深。
此后,彦白与璃月的书信往来成了常态。
彦白写出去的信是什么内容,凌九忆不知道。
但送进来的信,彦白并不设防,就放在他与凌九忆共用的书房里。
没错,凌九忆又为他置办了一张书案,就在自己的桌子边上,自己忙碌时,彦白可以在旁边练字,不忙时,就教彦白处理事务。
凌九忆看着彦白桌上厚厚一叠信件,眉头紧皱。
这日,他终于按捺不住,在彦白去看戏的时候,将这些信全都拆开看过。
越看越气,璃月遣词用句毫无真情实意,全都是流于表面的敷衍,甚至直接沿用前人的诗句,根本毫无创意。
字体写的工整有余,却毫无风骨,足以显示,这是一个毫无个性的人。
这样一个人,又怎么值得交往?
彦白居然与他书信往来这么久,还要时不时地去看他登台唱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