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浔从昏黄的铜镜中看到一切,心情……
有点儿无法言喻。
他看向理直气壮的彦白,彦白根本没与他的视线对视,三两下把冠冕摘了下来放在一边,动作都仿佛带着一股万夫莫敌的气势。
摘完他就退到了一旁,继续抱着手臂冷眼旁观。
卫浔……
冷星河压抑了许久的怒气,再也忍不住,
“卫浔,你身边的奴才是不是太没分寸了,怎么对我如此不尊重?”
卫浔站起来缓缓转身,脸色看不出喜怒,
“星河,你我现在身份有别,再不是从前两小无猜的童伴。若说不尊重,你直呼皇帝名讳,也有不尊重的嫌疑。”
冷星河刚才愤怒之下,倒是真忘了这茬。
可是他此时此刻被愤怒占据了理智,即将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恐慌让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。
他现在就想作一作,莫名的想要和彦白做个比较,看看自己在卫浔心中的分量。
“你也还记得我们是从小的玩伴,我整整十年全都是和你朝夕相处,你早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。
如今我连叫你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