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张戈给他们指出了这人的大致位置,他们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,眼中除了一堆堆秸秆,还是一堆堆秸秆。
张戈解释不了自己看远处的东西很清楚,只能指了指李烨:“李医生刚刚解剖丧尸的时候,那小子没忍住呕吐,动了一下,正好被我看见了。”
众人脸色古怪的看着李烨:恶心还能有这个作用,把潜伏的人都恶心吐了,最后还暴露了位置,这……
有点魔幻!
张戈盯着走过来的年轻人,指了指不远处被解剖得只剩下一地零件的丧尸:“双手抱头,慢慢的走过来,到旁边蹲下!”
“呕……呕……呕……”
年轻小伙子瑟瑟发抖的看着丧尸残骸,嘴里不停地呕吐,但双手不敢有任何动作,依旧抱着脑袋。
张戈可懒得管他吐不吐,就像审问犯人一样,淡漠的问道:“姓名,年龄,家住哪里?
你们潜伏了多少人在这里?”
年轻人哆哆嗦嗦的回答:“我叫刘松涛,今年二十,就住在这个村,村口往里直走,第五家就是我家!
就我一个人出来查看情况,没有其他人!”
听到这里,一脸严肃的王梅,不经意露出了笑意:终于找到这伙村民了!
张戈也不着急,从怀里拿出香烟,又摸索出打火机。
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之后,学着电影里面的警察,“眉头紧皱,神情严肃”的样子,还来回走了两步才问道:“我们队员在草谷场,发现大量互殴械斗的痕迹,还死了不少人,是怎么回事啊?”
刘松涛用眼睛偷瞄了几人,看见李烨穿着的白大褂,又看了看王梅腰间的手枪,更加认定了,这是警察的法医和刑警。
张戈不催促,也不解释,只是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:“你应该知道,我党一直秉承的原则是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吧!”
刘松涛嘴角打着哆嗦的解释:“警察同志,不关我的事!
同志,这都是刘青山的老婆,一切起因都是她……”
说完,指了指地上被肢解的丧尸。
“警察同志,事情是这样的!
那天吃完晚饭,刘青山的老婆,跟她的婆婆吵架,咬死了她的婆婆,被刘青山和几个在他家打牌的人给摁住了。
然后,村长和我们得知了,打电话报警。
但是没打通,打了很多次,都是电话占线。
没过多久,村里又出现咬人的事情,村里年纪最大的,快九十岁的老姑婆也咬伤了人。
一开始,村长以为是狂犬病,打电话县里卫生局,县里也没人接,打派出所也没人接,全是占线。
最后,村长就召集我们开会,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。
谁知道……谁知道……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,刘松涛脸上出现惊恐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