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佑宁此时已经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,一拳打上。
这一拳带风,呼啸如鬼哭。时逢燕抬手造出一堵冰墙,挡下这一击。
林佑宁被震得手疼,拳劲都被挡下,自己也后退几步,碎裂的冰块落在脚下,冰冷的气息让他头脑清醒几分。
“再来!”林佑宁咽不下这口气,又挥拳来袭,但是力道却弱了几分。
时逢燕还是一堵冰墙立起,这次林佑宁只是捶出一个凹陷下去,没有将冰墙打破。
“还来吗?”时逢燕抬手把冰墙击碎。
林佑宁刚静下的心又躁怒起来,大吼一声扑了过来。
时逢燕倒是丝毫不慌,将寒冰附着在手上,与林佑宁对了一拳。
一阵刺骨的寒意穿透了林佑宁,他刚才还沸腾的血立刻如同寒冰一样冷。林佑宁颤抖着身体,不顾颜面直接跪地,不断搓着自己的手臂,看向时逢燕的眼睛里满是恐惧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“无需多问,现在你冷静了吗?”
“大师……受教了。”
时逢燕摇摇头。
“大师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有教你任何东西。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是你自己没有持久的战意,被挡下一招就开始怀疑自己,一激就不顾一切。每个人都有落魄的时候,如何度过熬过这段日子才是最重要的,我问你,你的目标在哪里?”
“在……”林佑宁沉默了,他一直被当做大师兄那样敬爱着,宗门任务也少有完不成的,这次的失败可谓少有。
“不知道?那我告诉你吧。”
时逢燕走到林佑宁面前,一脚把他踢倒。
“你为什么要愤怒?”
“因为我们身为国丈府,爷爷的死却那么离奇,我觉得有蹊跷……”林佑宁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为什么不去查,是不敢吗?”
“……是,我不敢。”
“那现在,你要怎么做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那我来告诉你吧。去查查老爷子殡天的前一天朝堂上发生了什么,也许你就能知道他为何思虑成疾了,届时记得找到罪魁祸首,而不是在这窝里横。”
时逢燕带着陈岁安离开后,林佑宁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,虽然那股寒意已经消退了,但是他想起那种如同被撕裂的痛,身体又颤抖起来。
时逢燕叫陈岁安牵着手,来到一处卖粘米糕的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