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的钱牙婆一想到那些材料顿时觉得肉疼,她花了四两银子买的蚕丝线,又心疼她财神爷没了。
裴千澜在昨晚是听到动静了,她一个女孩子才六岁,她睡钱牙婆隔壁,昨晚她寄希望钱牙婆被洗劫一空,万一报官了她不有救了。
没有万一那两人对他们的主子还真忠心啊。
她被转手的这个牙人要去的地是西南,作为从五岁开始便自己选丫鬟的人,她是知道点牙人们的辛秘的。
敢干这一行的都有点本事,她现在空间也进不去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,尽量保全自身。
和众多女孩或小男孩们挤在一个车厢里,大家谁也没说话。
过了三天听一个叫小草的姑娘讲,三天前有人逃跑了直接被卖进了下等的窑子里。
小草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只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还是裴千澜见她吃不饱把自己半个馒头分给她才得的消息。
裴千澜的团扇与手绢并不是做无用功,彩衣阁的掌柜的每年都要去京都一趟,彩衣阁是裴三老爷看重的生意之一。
一年一度的一次相聚,业绩差的掌柜的会被发配,业绩好的掌柜会被提拔,每回作为三叔的三老爷会炫耀侄女,诗画字等等。
钱牙婆刚卖出去,那个掌柜的便就反应过来,还飞鸽传书到了京都。
裴府
“月余了,我们的人总是会被混淆视听,没找对地方背后有安侯府的影子。”
“安侯府,我们家与安侯府有关系么。”
“爹,爹,爹有娇娇的消息了在淮安府那边,那的彩衣阁付掌柜的五天前收到了一些绣品,您看。”
见裴引拿来的东西,裴老太傅一一分辨起来,裴弭作为大伯更是激动,他熟的不能太熟了。
又几日后淮安府又传来消息,裴老太傅裴文柄看完了就差没吐出一口血来。
“爹,您还好吧娇娇还等着咱呢。”裴彰也想吐血,这消息来回时间太过长,也怪不得掌柜的。
这本是有消息了,一下子又失望这谁受得住啊。
裴老太傅与二儿子都是教书人,几十年来门下学生也不少其中有两个是御史虽只是三品官,有直谏与监查百官之责。
先给安侯家来点开胃小菜,孩子一天不回来就别过日子。
顺着线索追到钱牙婆那。
“官爷老婆子是正经官牙生意,前些时候确实是收了一个小姑娘,老婆子没对她不好,官爷放老婆子一条命吧。”钱牙婆头都磕出血来了,一身肥肉巨颤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很害怕。
“没找到人但有线索了,聊胜于无。”
早朝上安侯立即便被御史给弹劾,理由是内帷不修宠妾灭妻,以庶犯嫡。
当今见是周相一党吃瘪,然又是小错只能令其罚奉三年等等不痛不痒的惩罚。
慢刀子割肉,他们不急。
暗地里裴千澜的三叔和四叔母的母家安老爷也注意着。
几位大老爷们也怕告诉自己家女眷,会又伤心又伤身,这人没找到。
在外被转手的日子也不好过,运气好吃馒头,运气差吃窝头。
每每街道上行人往来各个都骨瘦如柴,没几个身子正常的,每每千澜都觉得她的日子前些时候金尊玉贵般,与现在相比,现在这日子真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