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不好了!有人昏倒了!”
随着监室凄厉的叫喊声,狱警连忙奔向牢房。
等他们把混乱的囚犯们控制住。
打头的狱警抄起手里的警棍指着众人。
“你们这是在干吗?”
“不关我们的事啊,我们在玩游戏呢,是他自己摔倒了。”
顺着牢头手指的方向。
这才发现陈海已经躺在蹲坑的隔间里一动不动了。
其头部洇出的鲜血渐渐将地面染红… …
“摔一跤能摔成这样?”
狱警故作恼怒的吼道:
把他们全部移出分开审问!”
“还愣着干嘛,赶紧送医啊!还有… …暂时不要通知家属,一切等后续抢救情况出来后再说!”
… 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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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城区逼仄的巷子里,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。
正帮着爷爷熬着卤水的陈波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绞痛。
“怎么了?”
一旁佝偻着后背,正剥着蛋壳的老人连忙问道。
“没事儿… …”
陈波强笑着摇了摇头。
老人看着他脸上的创可贴不由的长叹一口气道:
“哎,小波啊,你没事儿少去招惹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… …说你几句又不会少块肉… …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”
老人顿了一下,声音有些哽咽: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爸他是怎么进去的… …爷爷老了,再过几年就干不动了,你爸在里面就指着你过活呢… …”
“知道了… …”
陈波低着头,卤水氤氲的热气蒸腾看不清楚表情。
“对了,你不是每天下午都去道观的吗,怎么今天又不去了?”
陈波的心又猛的揪了一下。
“我… …资质不行,以后就不去了,以后每天放学我都陪着您出摊。”
老人的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。
可还是故作镇定的笑骂道:
“你还是好好念你的书吧!我和你爸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这才摆了一辈子的摊,你看看你爸!连个老婆都留不住… …”
“好。”
“要是你真能考上一个大学啊,你爸在里面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,兴许干起活来更卖力还能早两年出来呢?”
… 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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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,今天陈波怎么没来啊?”
直到道观关门那个熟悉的身影都没有再出现,徐行不由的纳闷。
三齐忍不住揶揄道。
“嘿,怎么的,看着就烦看不到又念叨,你不是一直瞧不上人家的嘛?”
“这不是烦着烦着被烦习惯了嘛… 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