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茵茵很满意,面上越发和气起来,笑道:“瞧你,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死啊?本宫叫你来,不是让你去送死的,而是要让你帮本宫打一个人。”
陈二拳头紧握,摩肩擦踵:“不知小姐要属下打什么人?”
陈茵茵端起一口茶,送到嘴边,一张口就扯到了脸上的伤口,她狠狠道:“汪念容。”
陈二抬头,企图看清屏风后那抹身影。
………
入夜后,天气冷起来,汪念容披着大氅坐在书桌前。
银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劝她:“侧妃,夜深了,歇着吧,小心眼睛啊。”
汪念容在纸上写写画画,“还不急,我再坐一会儿,你先下去吧。”
银心退下之后,汪念容忽然想到了徐清澜。
按理来说,她中了那石头的毒,早该病入膏肓了,可这几次见面,她总觉得不对劲。
徐清澜虽然看起来的确是病入膏肓,可到底拖了这么久,怎么还没听到她的死讯呢?
忽然,屋内的蜡烛不知被什么吹灭,整个屋子漆黑一片。
汪念容心头一跳,听到了脚步声渐渐靠近,她握紧了桌上的砚台,狠狠扔了出去。
砚台碎在地上,叶展鄙夷,就这?
随后快刀斩乱麻地将汪念容打了一顿,见她晕了过去,正想收手,又听到了有人进屋的脚步声。
叶展施展着轻功,跃上了房梁,屏住气息,那人没有任何察觉。
陈二按照陈茵茵所说,专门等到入夜之后才来,可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汪念容时,才察觉早已有人来过。
顿时心生不妙,还未来得及离开,叶展就将他也打晕了过去,在他胸前摸了摸,摸出一块刻着“陈”字的令牌。
“看来这个汪侧妃还真是惹人恨啊,一个两个都想打她!”
叶展把玩着陈氏令牌,随后往地上一丢,拖着陈二出了府,陈二被他扔回了陈国公府。
夜色袅袅,凉风习习,漆木雕花窗外的风钻进屋内,拂过地上女子的肌肤,女子忍不住蹙眉,缓缓恢复了意识。
汪念容一动,就牵扯到脸上的红肿,疼得她捏紧了裙角,从嘴角艰难地挤出几个字:“来人!快来人!”
守夜的丫鬟瞌睡猛然惊醒,听见有人呼唤,立马打起精神往屋子里跑。
“侧妃!”
汪念容脸被打得惨不忍睹,再看那身形服饰,让丫鬟不敢相信眼前人是素来端庄典雅的侧妃。
丫鬟扶着她缓缓走到床前,一脚踢到了个物件儿,丫鬟连忙捡起来,递给汪念容。
“侧妃,这个……”
汪念容眼睛肿得眯起一条缝,但依旧看清了上面的“陈”字。
陈茵茵这个蠢货!
汪念容心中的怒火在看到这块牌子之后,有了明确的发泄对象,她想狠狠地砸了这块牌子,可这是物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