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业成眼下的乌青厚重,叹了口气,闭眼缓缓说道:“母亲,我也拿她没法子,她身边可都是大雍太子给的好手,即便我们派人去又能怎么样?无非就是小打小闹,还反惹一身骚。”
他倒是想把人抓了交给欧阳宣,可那也要他能够抓得住不是?
薛氏眼珠子一转,有些坐不住了,捏着发胀的脑袋,忽然想起一个人来。
“母亲,老爷,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,兴许可以把那丫头骗过来。”
一屋子的目光顿时全部转移到她身上,连二房的人都在等她说下文。
薛氏甩了甩手帕,说道:“闫小郎君啊!你们可别忘了,当初澜丫头可是和他定下了婚约的,若非造化弄人,他们也该早已成婚了。”
张氏久病的身子忽然都来了些劲儿,赶忙问道:“这能行吗?那丫头的架势,六亲不认,更何况是一个定亲之后还退了婚的前未婚夫?”
徐业成脑子里天人交战,薛氏所说有几分道理,但张氏所忧也不是子虚乌有。
就在一群人无声沉之时,徐清嘉和楚越被人领着进了屋。
薛氏见二人都一瘸一拐的样子,惊得起身的动作太大,险些踉跄摔到跟前。
“你们......嘉儿,你们这是怎么回事?”
薛氏一问,徐清嘉委屈得直掉眼泪,拧着帕子默不作声,只任由丫鬟小心地扶着坐下。
薛氏又看向一旁的楚越,“你来说,你们俩这腿是怎么了?”
一人伤了一条腿,现在两个好好的人竟然只剩两条好腿。
楚越眼里的厌恶和狠辣毫不掩饰:“是徐清澜打的,我不过是带小皇子回来做客,她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人来我府上,不顾我们如何求饶,执意废了我们的腿,大夫说了,这腿,治不好了。”
听到治不好的字眼儿,徐清嘉由一开始的默声啜泣,转为嚎啕大哭。
薛氏顿时如被点燃的炮仗一般,急吼吼冲着徐业成和张氏求公道。
“母亲,老爷,你们听到了吗?徐清澜可是废了他们二人的腿啊,这口气,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就这样咽下去,你们若是不许我为嘉儿讨回公道,那我就自己动手!”
楚越见情形对自己有利,又说道:“可现在,我们要对付她来硬的可不行,必须想个周全的法子。”
他眼里蹦出的冰冷,让在场人不自觉地深吸气,任谁被伤成这样都难以容忍。
更何况,除了腿,他的那处也......
“娘,我......”徐清嘉我了半天,也不知该说什么,该如何说。
恨意她只增不减,可办法却是一个都没有。